李瑾曉得環境,用心問道:“既有如許的盜匪,如何不報官司來捉他?”
“那這位小兄弟呢?”見林沖、魯智深二人皆不是凡俗之輩,阮家兄弟覺得沈睿也是甚麼著名之人。
“不知者不罪,何況阮二哥也是一片保護鄉梓的拳拳之心。”
“阮小二莽撞了,請李兄弟包涵。”阮小二拱手。
酒肉上來,魯智深拿起酒盅說道:“這等小杯如何縱情?換大碗來!”
兩隻船撐到水中間荷花蕩中,將船繫了,一行七人上了水閣。將兩張桌子拚在一起,謙讓不開,就由李瑾坐了主位,李瑾左手邊坐了林沖三人,右手邊則是阮氏三兄弟。
李瑾見機會已成,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兄弟四人在滄州殺了高俅的嘍囉,傳聞了水泊梁山這個好去處,故而前來,籌辦在此落草。隻是聽聞水泊有人占了,我兄弟四人不習水中本領,特地前來尋賢兄弟三人互助,奪了這一處寶地。屆時兄弟聚義,論秤分金銀,非常穿綢錦,成甕吃酒,大塊吃肉。不知賢兄弟意下如何?”
“小兄弟好誌氣!”阮小七道。
“戴罪之人,不再是甚麼教頭了,賢兄弟如果不棄,兄弟相稱就好。”
阮小五也說道:“七郎說得是!”
“魯提轄的大名,我兄弟也早有耳聞。”
李瑾禁止道:“說甚麼賠罪?是李瑾魯莽了,不乾二哥的事,要賠罪也該是李瑾賠驚擾鄉鄰之罪。”
阮小七接過話頭說道:“那夥能人,為頭的是個落第舉子,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叫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叫做雲裡金剛宋萬。以下有個旱地忽律朱貴,現在李家道口開旅店,埋頭密查事情,這四人部下,嘍囉有七八百人。那夥人本領稀鬆平常,我兄弟三人自不怕他,隻是這周邊百姓卻不敢與他為敵!”
“原也有官軍前來搜捕,隻是那水泊中港汊無數,那裡好捉?倒叫官府折損了很多人手。現在那官司一轉動,便害百姓;但一聲下村落來,倒先把好百姓野生的豬、羊、雞、鵝,儘都吃了,又要川資打發他。現在也好教這夥人何如!那捕盜官司的人,那邊敢下村落來!如果那下屬官員差他們訪拿人來,都嚇得尿屎齊流,怎敢正眼兒看他!”阮小七恨恨不平。
“甚麼嘛?年長幼瞧人!本日知名小輩,將來也會名動江湖的。”沈睿氣鼓鼓地說道。
“湖裡打不來,就不能到梁山川泊裡去打嗎?”
這時,店裡伴計端上來一盤魚,阮小五見了頓時不歡暢了,抓住店伴計的衣袖怒道:“你這是甚麼意義?拿這等雜魚來調侃我們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