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見說兩眼含淚,上前道:“我等都給好人救了,老孃此時安然了,你身上那病安太醫都說有救,老孃還能活到一百歲哩!”
王倫看出他的情意,道:“張順兄弟莫要多禮,大師都是江湖兄弟,莫拘末節。快把嬭嬭放下罷!”這時他俄然想起張順母親彷彿得的是背疾,不能靠椅,便道:“我看這前麵另有一處偏室,便請嬭嬭前去歇息半晌。我等在此候著太醫便是!”
世人都是點頭,卻見安道全也不取針,隻是伸手在那婆婆一處穴位上按了一陣,那婆婆幽幽轉醒,開口便道:“順兒,順兒逃脫冇?”
張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見說連連點頭,阮小七便帶著他走到門口,張順悄悄拉開門簾,抬眼朝內裡看時,隻見安道全寂然坐在地上,臉上那種神采也不知該如何描述,隻覺他彷彿已經是用儘了滿身力量般,連抬手之力彷彿都已冇有,而一個白衣墨客卻在一旁的沸水中洗著甚麼,這時那墨客發覺到門口有人,直朝這邊望來,隨即又朝本身兩人點了點頭,輕手重腳的繞過安道全,一到門口便把阮小七拉到一邊,張順見狀也不好留在門口,隻是跟著他過來了。
王倫扶起驚得呆了的安道全,又對婆婆施了一禮,問道:“嬭嬭竟也知我奶名?”
王倫和阮小七都是臉上帶笑,張順則更不消提,得了這個動靜,隻叫他如重獲重生普通,此時喜不自禁,又要拜下,安道全趕緊將他扶起,道:“我先將嬭嬭救醒再說!”
王倫見說苦笑一聲,隻是望著張順,隻見張順歎了口氣道:“我昔日胡塗,可現在直想開了!如果冇碰到王頭領時,我便籌辦醫好了老孃的病,回家去作個魚伢子,靠這份技藝用飯。現在既然得遇王頭領,又是你部下的豪傑救了我母子性命,我老孃又有這番心願,我便腆著臉,求王頭領收留我母子兩個!”RS
那白衣書發展出了口氣,臉上暴露怠倦卻又略帶著一絲鎮靜的神情,道:“神醫的渾家目前無礙了,今後幾天如果看顧得好,十有便算是出險了!”
“哥哥,內裡倒是如何了?”阮小七抬高聲音道。
這婆婆一席話說得在場諸人都是不好介麵,隻見安道全目瞪口呆,阮小七啞口無言,張順更是慚愧滿麵,這時王倫咳嗽一聲,想說些話來安慰婆婆一番,哪知這婆婆反攔住他道:“王頭領,老身我都是快入土的人,隻想求你一件事,還望你千萬答允老身!”
安道全見說一愣,旋即“啊呀”一聲,隻見他方纔還在阻人膜拜,哪知轉眼間本身就向王倫拜下,道:“小人一時心急,不知禮數,還望仇人奉告貴姓大名!”王倫見狀隻好棄了婆婆,又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