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晁蓋那廝惹出來的,本來你本身做賊,無端端卻說甚麼要剿賊,你們爭地盤火拚暗裡乾便是,偏把本身拉下水,也怪本身當時昏了頭了,為了那幾個錢,竟然捏著鼻子應了他的。
卻見這時那知州自嘲的笑了一聲,道:“想那鄆州知州的日子也比我好不到那裡去,他部下那告老的壽張縣縣尉都叫賊人取了首級去,何況他治下其他幾縣!”
“不動氣不動氣,我能不動氣麼!這半年來我就冇過個安生日子,原覺得這京東路的州府油水豐富,好不輕易費錢托人謀了這一任州官,想我寒窗苦讀十數載,輕易麼?偏生阿誰甚麼梁山王倫,見天不消停!不是壞了鄆城縣大戶的性命,就是任城縣有人過來告首,再不就是金鄉縣令遞上加急文書!除了我這州城以外,其他三縣哪處冇被他騷擾過,加起來賦稅喪失怕不有百萬巨?你說這些強盜老是盯著我何為!”那中年人忿忿道。
那婦人見本身說錯話了,惹得相公生機,從速道:“那官人怎地不派兵剿除他?我們濟州城裡不也有幾千兵馬?”
那知州聞言頓時焉了,他豈能不曉得本身治下這梁山的權勢,隻是不明白那賊首王倫和這三個要犯是甚麼乾係。想到這裡,貳內心一驚,暗道莫非晁蓋這廝上了梁山?!隻是這如何能夠,前不久這晁蓋還來借兵剿殺王倫,如何會轉眼間就投了死敵呢?這……這……看來這江湖上的事蹟完整跟宦海上大不一樣,如果政敵之間,哪有按這類套路來走的,這蔡相公乍一下台,不就抨擊性的刻了元祐黨人碑,要叫那些政敵萬劫不複麼。
坐在知州床前的這個精瘦男人最善察言觀色,目睹此人神采有變,心道又叫哥哥猜著了,我們盜窟不打州府不是因為打不了州府,而是不想把此人逼到牆角,狗急了都跳牆,何況這班贓官貪吏。隻要他們心覺還坦白得下去,包管會競相替本身盜窟坦白的,不然如何叫奸臣誤國之輩。
“你還嫌不敷亂是不是?懂不懂甚麼叫報喜不報憂?這等爛事還往上麵捅,到時候鬨開了他黃安當然倒了黴,卻於我有甚麼好處,最後還不是扳連我吃掛落?我犯得著與他黃安陪葬嗎?這不,過後還要替他擦屁股,隻好把流配的犯人都往他虎帳裡塞來充數!”那知州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