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和劉唐有藝傍身,那裡怕他,這時便見劉唐棄了那小二,衝著李立迎去,李立不知深淺,還要跟劉唐放對,隻是接辦後連吃了此人三五拳後,鼻血長流,這才知了天高地厚,見不是頭,奪門而逃。
“相煩小二哥,肉便切四斤過來,酒隻打一角,我等吃了還要趕路!”花榮道。
那夥家被罵得不敢作聲了,目睹也冇買賣了,隻顧往山岩邊上的作坊裡走去。那惡漢見狀也跟了疇昔,邊走邊大聲道:“怎生還冇弄完,敢是夯貨多了,措置不過來麼?弄不完便放著,天寒地凍的,餿不了的!”
此時劉唐見能夠大開殺戒,心中歡樂得不得了,畢竟一起上的擔憂加鬱氣終究有了宣泄的處所。當即依了花榮,兩人換了一到處所把馬拴了,並肩走入門裡去,卻見大堂內無一小我,使這家店看起來顯得更加奇特,兩人坐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號召,劉唐不耐了,大呼道:“另有冇有喘氣的!?都死毫未曾!”
“不敢,不敢!”小二忙道,見花榮生得姣美不凡,當即在肚裡深思道:似如許細皮嫩肉的小哥兒,即便是男人見了都不免要多看他兩眼,如此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依得,依得!”劉唐憨笑道。
卻說這兩報酬何會在此地?
“你個夯貨,賣私鹽是甚麼活動?為那一斤幾文、十幾文的微末利錢,風裡來雨裡去,提心吊膽,擔著那血海也似的乾係,卻那裡及得上我等在這裡座山吃山,清閒歡愉?吃人肉吃傻了罷你!”那惡漢經驗他道。
花榮笑著攔住他道:“小二哥貴姓,敢問此處離江州另有多遠?”
隻見花榮和劉唐一唱一和,把這家店東的名姓詐了出來,這揭陽嶺上獨開旅店又姓李,不是王倫哥哥說的那惡賊催命判官卻又是誰,便見劉唐掀翻桌椅,怒道:“叫你那狗判官出來,爺爺賞他一樸刀再認這個孫子!”
劉唐一聽怒道:“這等狗賊,的確將我等綠林豪傑的臉麵丟儘了,如真是那鳥判官,花賢弟,我倆明天便除了這一害,今後見了王倫哥哥,也好說話!”
隻是這滿天下找人,卻真不是一件輕易事。特彆是從京東路一向尋到這江南路來,上千裡路程,卻連那及時雨的半點蹤跡都冇探聽出來。這旅途勞累加上心焦氣躁,不是普通人能對峙下來的。
因本日乃是元宵佳節,買賣出乎料想的好。上午冇腦筋撞出去的夯貨還充公拾好,下午又出去了五七撥過路的好精肉,直叫那山岩邊上的人肉作坊內,此時是擺得滿滿鐺鐺的,幾個夥家在內裡,忙得身子都轉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