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曉得,那廝和阮氏三雄原是舊友,也曾在石碣村裡居住過幾年,村裡人頭都熟諳得很。小弟此次出來,除了自帶一艘海船,同業的另有浙江四龍回盜窟所乘的那條船。那船的綱首便是七哥從小玩到大的,天然識得這廝,這廝謊稱當初與七哥三人割袍斷義,心中好生不安,此時想上船同來給阮家三兄弟劈麵報歉!”
“事情已經出來了,過後我和兩位智囊也商討一陣,還請許智囊把他想出來的對策與兩位將軍說一說!”王倫轉頭望了許貫忠一眼,道。
“寨主,這個東西,不是你弄出來的罷?”牟介不愧人稱樸重太醫,當著王倫的麵,就敢直言相問。而他身邊的關勝、宣讚倒是心潮起伏,雙手顫顫握動手上拓文,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要淩振最為輕鬆,很有些事不關己的蕭灑。
硬骨頭要來了!聞煥章歎了口氣,吳用啊吳用,你這廝何德何能,叫這很多人都來給你揩屁股。
關勝在將近撞上許貫忠時,忽地站定,轉過那張赤色紅臉,朝王倫錐心泣血道:“哥哥,我們梁山泊必然要燦爛青史,讓關某名列石碣非為附逆,不然關勝將來在地府之下,亦無顏再見先祖!”
此事決不像他的風格,不然當初傳國玉璽到了他的手上,若要假言天命,早便昭告天下了,還用比及這個弊端的機會(遠征高麗)、弊端的地點(離梁山不遠的石碣村,還是阮氏三雄的故鄉)來弄這出大戲?
許貫忠聞言一笑,雙手抱拳,親身送淩振出門了。聞煥章見請來的四人去了兩人,既感覺普通。卻又有些不測,淩振應當是很好說話的,此人上山半年,一向非常低調,就是來往運送百姓的李俊和阮氏兄弟。也冇過量提及此人動靜,是以聞煥章也隻是曉得有這麼小我,完整談不上體味。隻是潛認識裡感受如許一個不愛張揚的人,應當不大會去爭甚麼名位。
“這個話,我定然答允你!”王倫朝著關勝拜彆的背影,大聲承諾道。
許貫忠見狀,便把借於直、溫文寶之口來證明兩人“死因”的運營報告出來,不但宣讚一向緊皺的眉頭垂垂敗壞下來,關勝也是神采非常,聽到最後,隻見宣讚拍案而起道:“許智囊的設法真是奇思妙想,小弟自愧弗如!朝廷正要廢除妖言,我們就主動送個把柄到他手上,他還能不接?如此一來,我們兩個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