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一句不打緊,到時候滕府尹曉得了。少不了要跟我父親和公公賠罪,說來講去還是要說到我的頭上,定要怪我拋頭露麵!你說無端惹這些事做甚麼?”那婦人點頭道。
那婦人見歌妓們都不敢再言,歎口氣道:“罷了,他們店主我們是買不起的!買走了,誰給李行首作詞?”
這首詞記敘了陸遊與原配唐氏被迫分開多年後,在禹跡寺南沈園的一次偶爾相遇的景象,表達了他們眷戀之深和相思之切,抒發了陸遊痛恨愁苦而又難以言狀的淒楚癡情。而這首詞所表達的意境,就是源自當初陸母棒打鴛鴦,對兩個明顯如膠似漆的年青男女,終究卻不能走在一起的泣血控告。
幾個歌女麵麵相覷,此中一個姿色最好的女子麵色為莫非:“能到夫人府上唱曲,自是奴家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隻是將來我們店主再出了新詞。隻怕就不能唱給夫人聽了……”
眾女聞言都不敢作聲,這丫環口氣實在太大了。一會兒稱滕府尹的兒子為姓滕的,一會又要連自家店主都買了,看來不是失心瘋就是跟的仆人真有底氣。
“開封府阿誰姓滕的不是就在樓下坐著,如何連個場子都照看不住?夫人,要不要奴家去說他兩句?”那丫環說道。
樂和見狀大喜,實在他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他和李助隻算是萍水相逢,王倫哥哥又不在麵前,哪知這羽士情意甚誠,眼下還真肯幫手,樂和抓住機遇,忙把呼延灼三人如何應征而來,又如何被高俅捉了,高俅要如何害他們都說得清清楚楚。
樂和見李助肯如此幫手,趕緊伸謝,李助擺手笑道:“高俅這廝還真是梁山的大功臣,多少馳名有姓的大將給他親手送到我師弟跟前,我家盟主如何命裡冇有這麼個朱紫哩!唉,可惜可歎!”
“我當甚麼大事,不過劫三小我罷了,算甚麼事兒?到時候隻我一小我去便是,你放心等我動靜!”李助聽完,不由哂笑。
一番話說得樂和笑了起來,李助搖點頭,又說了幾句,最後目光落在樂和身上,道:“看模樣你不諳技藝,如何梁山泊不派兩個有武力的頭領下來幫襯你?”
那羽士聽到這裡不由大笑起來,笑得這個歌妓滿臉噪紅,樂和擺了擺手,道:“我都曉得了!李行首跟我要了一首詞,就著你現在去送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