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見林沖等人眼色血紅,額頭邊青筋暴起,拿刀逼著高廉,卻又強忍住未曾動手,王倫當然不會如當初宋江那般,當著林沖的麵放走高俅,當即道:“三位,此人便交給你們措置了!”
史進呸了一口,道:“這一巴掌,是替八十萬禁軍教頭……”
“令叔父一家雖是吃了些苦頭,卻無大礙,隻是大官人身邊的幾個莊客……”說到這裡藺仁有些吞吞吐吐,隻是抵不住王倫和柴進兩人的催促,終究還是透露真相道:
王倫聞言一怔,一時不明白柴進的意義,哪知柴進把眼一閉,不再言語,王倫倒叫他此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隻好自嘲的笑了笑,見那邊李逵和石勇打得性起,叫道:“好了,我們且去府衙安設了!”
藺仁原覺得奉告柴進真相,會引發他情感上的極大顛簸,哪知柴進隻是歎了口氣,道:“人各有誌,強求無益!勞煩藺節級,還是放他們出城去!”
“林教頭天然不消我代庖!但是我師父……”說到這裡史進一膝蓋頂到高廉胸腹部,痛得高廉臉孔扭曲、猙獰不堪,史進這才接著把話說完,“八十萬禁軍王進教頭,叫我問候你!”
高廉怪笑一聲,道:“王倫,憑你一個落第墨客,也敢擅殺朝廷命官!你把招子放亮一點,前翻突破大名府便是獲咎蔡家,本日來我高唐州便是獲咎我高家!現在大宋朝堂上最受官家信賴的一文一武都叫你獲咎了,你這廝蠢到頂點,的確是自掘宅兆!將來你比我的了局,絕對好不到那裡去!”
安道全這時才帶著擔架過來,叫人把柴進搬了上來,焦挺一個勁追在安道全屁股前麵問:“太醫,你說我有病,怎地藥也不開?”
柴進歎了口氣,不再言語,閉眼睡去,王倫拉過武鬆道:“疇昔了就疇昔了,彆總放在心上,不然卻叫人瞧小了!”
“還真是牆倒世人推!你說,除了你和柴進,另有誰跟我高家不共戴天!”高廉怒道。
武鬆看了一眼走遠的擔架,安然對王倫道:“疇前那大漢,那男人,今時二郎……哥哥,武鬆不是個冇心冇肺的人,隻是大官人素不喜我,小弟往前湊也冇意義。不過他的好我一向念著,當初走投無路也多得大官人收留,武二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隻是恩典和友情無關!”
史進這一手甚重,直打得高廉七葷八素,好半天賦回過神來,隻見高廉咬牙道:“徐寧這筆賬老爺認了,你這狗日的又是那裡冒出來的!我哥子又挖了你家祖墳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