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見高俅臉上漲得通紅,心知不妙,出口痛罵道:“韓滔,老子不過收你一百兩金子,才保舉你隨軍建功!你這廝懺悔就明說,何必落井下石,惹得高太尉忿怒,要壞我性命,我如何你了,你要這般恨我!”
高俅一聲令下,呼延通那裡肯束手就擒?當即擺開架式,就要抵擋!卻不料叫呼延灼喝止了,他到底比這個侄兒成熟很多,曉得眼下最壞的環境便是呼延慶真的投了賊,但他們叔侄也不至於極刑。如果當場拒捕,卻不是把刀柄送到高俅手上?這裡是太尉府,高俅又是故意發難,即便本身叔侄技藝再高,也不必然能殺出去,最後把性命丟在此處不說,呼延家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殊為不智。
韓滔見呼延灼轉眼就成了階下囚,心中又驚又氣又寒,心潮起伏不定,此時見高俅貓戲老鼠般出言相問,一股熱血堵在內心,當即慷慨悲歌:
本來這呼延將軍,恰是大名鼎鼎的宋初建國名將呼延讚的嫡派子孫,此時官居汝寧郡都統製,雙姓呼延,單名一個灼字,人稱雙鞭呼延灼。大宋朝獨一一支體例三千人的重甲馬隊,便是由此人掌控。
“兩個賊子,對著人證,還不斷念!來呀,拿了!”
“恩相,呼延將軍是恁親身在禦駕前保舉的大將,眼下捉了他們,恩相臉麵上也欠都雅啊!”
韓滔聞言,渾身顫栗,望向臉上青筋爆出的呼延灼,呼延灼麵不改色,還是“殺千刀”的漫罵,高俅在一旁冷眼看著呼延灼的小把戲,聽得嘲笑連連。
“恩相的話,末將不明白!”呼延灼莫名其妙的望向高俅,不知此人到底唱的哪一齣,本身何曾對不住他來著?
這軍官奉迎的朝高俅行了一禮,複挺起胸膛望向呼延灼,道:“本人乃前任登州平水兵批示使陳定,呼延統製不熟諳我也屬平常。隻是你那叔父,倒是我的疇前的同僚!”
“你這小羔子,裝得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本官這就叫你心折口服!”高俅瞟了呼延通一眼。轉頭喝了一聲道:“給我帶出來!”
高俅嘲笑一聲,指著呼延灼數落道:“頂著祖上的榮光,欺世盜名不說,連我也敢矇騙!竟然還帶你到官家麵前麵聖。幸虧官家龍顏大悅,賜你踢雪烏騅馬!哪知你這廝不想著報效國度,專行狼心狗肺之事,你說你對得起本官,對得起朝廷嗎!?”高俅越說越氣,不由勃然作色道:
“呼延家的統製官問你話,你便奉告他。你是誰,從那裡來!”高俅哼了一聲,朝來人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