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將軍,你的體例好是好,但是太緩!太悲觀!須知此番恩相叫我們過來,可不是叫我們與梁山泊對耗的!到時候時候拖久了,恩相那邊怕等不及,而朝中必起非議,我們這不是置恩相於火上烤麽?”
關勝和宣讚對視一眼,都是口稱不敢,他們對這個名字已經爛熟於心了,此時並無特彆的感受,隻是對這劉豫的第一感受還好,不過他們也不是不經事的少年人,當然不會靠第一印象識人。
宣讚說完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雖做兄長幫手,絕無二話,但到頭來卻叫兄長做那勞什子劉知州的幫手,倒是委曲兄長了!”宣讚太曉得關勝心中那股傲氣了,頗似他先祖關雲長的風骨。
話說夏季向來不是個行軍的好日子。更何況眼下已近年關,這些在東京安逸慣了的京師禁軍,被蔡京調派出來,跟從一個素不瞭解領軍批示使,行進在這茫茫平原上,此時不管是身上還是內心,都是寒意逼人,自認不利到家了。
對於梁山他並不陌生,畢竟兩位結義兄弟唐斌、郝思文不時有手劄寄來,固然他們未曾泄漏梁山奧妙,但他們字裡行間那種高傲的語氣,還是叫關勝非常動容。畢竟能叫這兩位眼界甚高的豪傑都信心滿滿,梁山士卒能弱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