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聞言望向湯隆,道:“你兄長可有傳家之寶?”
聽這文士雲山霧罩的說話,湯隆越聽越胡塗,隻好催問那文士下文,那文士嗬嗬一笑,接著道:“似徐西席這般禁軍軍官要問極刑,不管三衙殿帥還是開封府尹,訊斷以後此案文書都要上達天聽的,批準以火線能實施,如要真問了徐西席的極刑,弄得滿城風雨叫陛下聞之,高太尉反為不美,以是定個可大可小的罪惡,也不會引發朝野存眷,到時候開封府即便在太尉企圖上打個扣頭,辦個刺配抄家這等過得去的判罰,那太尉的目標就達到了!”
隻見那文士卻搖了點頭,開口道:“他隻是替人背罵名罷了,這等事不說也罷!隻是徐西席暫無性命之憂,開封府此番定不會判他極刑!”
湯隆還是有些迷惑,又問道:“那高俅為何還要假手開封府?他那三衙不是一樣定得了我兄長的罪?”
湯隆一驚,講錯道:“唐猊甲!?”
那文士方纔坐下,便道:“久聞河北、山東多慷慨之士,這位官人揮手間一擲百金,倒也非常可貴!”
湯隆一時摸不清此人套路,隻道:“恰是,有何見教?”
聞煥章也笑道:“我少年時也曾流落江湖,倒也見過些人。官人身後那條豪傑,不似平常大戶人家請的看家護院,手上隻怕濺過血。官人的手腕在年青一輩來講不錯了,那徐寧與你素不瞭解罷,官人不計代價的救他,倒是叫我看得眼熱!若再年青十歲,我說不定另有那份血氣跟隨官人,可惜現下年紀大了,心也淡了!”
王倫旋即大笑,道:“我那裡暴露馬腳了?”
湯隆忙問道:“相煩足下,這倒是為何?”
那文士緩緩道:“目冇法紀,不尊上官這是甚麼罪惡?重判能夠依軍法論斬,輕判能夠打幾十棍結案,此罪較著是個活結,如高太尉鐵了心要辦徐西席極刑,定不會留下如此大一個馬腳,起碼也要像炮製林教頭般下一番工夫。再說前次他害林教頭不成,現下又把人發到開封府,不怕又被辦成一個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案子,最後刺配軍州?”
湯隆隻是要問,那文士被纏不過,最後才道:“我姓聞,懦夫去罷!”
想到這裡,王倫心念一動,道:“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前輩可曾想過換個處所待待?”
湯隆一聽大喜,倉猝朝此人拜謝道:“願求仇人大名!”
湯隆這才終究明白,隻見他此時麵無赤色,直朝文士拜下道:“求足下救我哥哥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