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團練在路上磨蹭了兩天,接到大名府城池早已淪陷的動靜,在經曆了初時的驚奇和懊喪後,黃團練繼而狂喜。隻覺連老天爺都眷顧於他。
“你剛纔說甚麼動靜,我冇傳聞?”那道人問道。
“道爺,不知你是甚麼時候來我們大名府的,這麼大的動靜,你能冇傳聞?”小二反問道。
相州軍在鎮子邊上紮下營盤,不想過了半晌。鎮子上連個過來問話的人都冇有,黃團練大怒,心中一邊想“這大名府的官員都死絕了未曾”,一邊罵“這鎮上的人好不曉事!”欲要親身上鎮去,又怕失了體統,隻是強忍著脾氣,等裨將動靜。
他當時推定,賊寇九成九的隻是撈一筆便走,是絕對不成能占有這座重鎮的。當時他便抱著奪下複城頭功的動機,命令拋下輜重和冇有配馬的馬隊,輕裝上陣。帶領部下七營馬軍中集結起來的兩千馬隊朝大名府狂趕。並在兩日內便趕到離大名府隻要一河之隔的李固鎮。
黃團練也是在心中泛著嘀咕。實在想不通梁山軍為甚麼不跑。
作為間隔大名府比來的州府之一,相州知州這回算是下了血本了,城中統共也就十營兵馬(八馬二步),竟然派了七營馬軍前來救濟,因本州都監出缺,便令黃團練帶領雄師出陣。
見裨將走了,黃團練騎在頓時,慢吞吞的往前走去,再也冇有之前的鎮靜,好輕易趕到鎮子上,隻見這處市鎮端的繁華非常,貿易昌隆,不愧是大名府伶仃設點征稅的市鎮之一。底子不比相州城池內的景兒要差。看到麵前富強的氣象。黃團練表情又好了一些,此番撈不到光複大名府的大功,撈些財帛聊以自慰罷。
“甚麼!?梁山賊寇還賴在其間冇走?”得了部屬軍報,一個看上去甚是嚴肅的中年男人神采一變,閃現出一絲不成思議的神情。
裨將聞言連連稱是,回身又在營寨中號召了千把人,隨他進鎮征糧,冇多久,把這個方纔還熱熱烈鬨的闤闠弄得是雞犬驚鳴,婦孺哭泣,冇過量久,街上便見不到甚麼人影了,各家各戶閉了門,盼望各自的神佛,將這些喪門星趕出鎮去。
“下去安息罷!”裨將見下屬麵色不豫,忙把部下遣開,那標兵腹誹了幾句,無可何如的退下了。
“你倒查問起我來了!”那羽士嗬嗬一笑,道:“貧道一早剛從洺州過來,隻聞梁隱士馬破了大名府,其他倒是不曉得,還望小二哥解惑!”
“小二哥,我來問你,這些亂兵是甚麼人?莫不是梁山賊寇?”那道人轉頭一笑,不慌不忙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