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忙不迭的跟阮小七施禮,逃也似的帶著一家人趕上步隊,等離得遠了,才連罵帶打的經驗起口無遮攔的兒子來。
“梁山分給你家的糧食和牛呢?你親目睹了?不怕他們空口口語哄人?”仇悆反問道。
那後生滿臉的氣憤頓時轉為感激,阮小七拍拍他的肩膀,對嚇得不知所措的老夫道:“大爺,再說就趕不上趟了,將來住在本身的屋子裡,看著本身的地盤,喂著本身的耕牛,冇事時,再跟這位縣丞吹牛打屁罷!”
就這般,世人在這巨島上走了好一陣,來到船埠之上。仇悆發明這個船埠並不是本身剛來梁山時的阿誰船埠,並且水麵上所停靠的大船,本身來時從未見過,比那些策應百姓和賊兵的船隻大了很多。
隻聽安道全“唔”了一聲,似是放下心來,半晌冇有動靜,仇悆還覺得他們走了,俄然又聽安道全的聲音傳來道:“哥哥替馬郎中報了大仇,他感激萬分!但是有些話不好跟哥哥直說,前天找到我這裡,說他也想帶著百口去濟州島定居。大名府的經曆實在太傷貳心了,他也不肯在此久住,還望哥哥答應!”
忽聽和安道全對話之人大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這有何不成,你現在叫他籌辦籌辦,一個時候後解纜!”
這家後生卻冇有老夫因年紀增加而養成的諸多顧慮,聽仇悆思疑大王們的誠意,內心都急了!要曉得,自從跟從梁山離了大名府,每餐每頓都能吃得飽飽的,比起疇前忍饑捱餓的日子,現在真如神仙普通,如果再叫他歸去過那種苦日子,卻比殺了他還難受。
“老鄉,你們這千裡迢迢來到梁山泊,到底是為了甚麼?”仇悆拉住步隊中一個欲要上船的渾厚老夫問道。
仇悆心中並冇有起火,隻是朝廷官員的身份讓他湧出一絲哀思感來,忍了半晌,苦口婆心的勸道:“後生,切莫因為麵前這些小利送了身家性命!梁山泊那裡來的地盤,還不是占的大宋王土?麵前梁山看似強大,隻等朝廷雄師一到,頓時做鳥獸散,到時候你該如何辦?你們可想清楚了?”
“你跟嫂嫂彆離月餘,也該在盜窟歇歇,再說這麼多兄弟和家眷在山上,還得你多多操心!我此次派燕青和樂和去東京,會把牟太醫的家眷接來。他久居東京,三親六戚不在少數,總有一部分人不肯落草,他不欲泄漏身份扳連了親眷,恰好此次隨我同去,今後在濟州島上常駐,有他在,一起應當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