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縻貹一打岔,仇悆算是鬆了一口氣,此時百姓已經連續下船,仇悆見狀主動要求前去安設百姓,阮小七見狀低聲罵了一句,這時焦挺離他比來,耳間聽得清楚,本來阮小七罵的是“又一個不痛不快的楊誌!”,直叫焦挺咧開嘴差點笑出聲來,楊誌重新到尾他是最熟諳不過了,阮小七這麼一說,還真不是普通的像。
“住嘴!還說!真要氣死我未曾?”老婦人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不幸天下父母心,這老婦人大要上是罵兒子,實際上倒是庇護兒子,恐怕兒子那句“書讀多了”刺激到了王倫。
說到最後,阮小七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問仇悆道:“現在,總能叫你一聲仇兄了罷?”
估摸著這“潤文”怕是“翻譯”的意義,王倫想了想道:“原登州平水兵批示使呼延慶精通各番國言語,也不知他聽不聽得懂這耽羅言語,恰好他隨船過來了,早晨舉薦給智囊熟諳!對了,阿誰叫趙暹的,早晨也請來一併相見!”
阮小七見狀咋舌不已,伸了個懶腰,道:“哥哥,我也安設孩兒們去了!”
哪知仇悆這時俄然轉頭望了阮小七一眼,也不知聽冇聽到那句話,隻是目光在阮小七麵上逗留半晌,看得阮小七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出言相問,忽聽仇悆開口道:“我冇你年紀大,稱兄不敢當,就叫我仇悆罷!”
聞煥章大抵聽出些道道來,和王倫互換一番眼神後,便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這位縣丞,等阮小七說完,隻見這縣丞微閉著眼,並冇有任何迴應,彷彿入定普通,隻聽阮小七嘿嘿一笑,道:“幸虧碰到一名識你的,不然現在這世道,有多硬氣隻怕便得吃多大虧!”
王倫見狀叫縻貹親身送他老孃下去歇息,聞煥章也叫過李雲,叮囑他好生安設縻貹母子,李雲此時比初上山時開暢多了,跟王倫告彆後,殷勤的請縻貹母子下去了。
王倫點點頭,道:“你去彙合李俊,帶弟兄們都登陸吃頓好的,再睡個好覺,此處有歐鵬兄弟鑒戒,你們放心休整!”
“甚麼草寇?那鳥頭一個姓趙的官家,當年不過柴家一個看門護院的親軍,就敢逼迫人家孤兒寡母讓出龍椅來,這廝倒不是草寇,倒是貨真價實的反賊!我們那滄州柴大官人,一提起這些家賊來,牙齒都快咬碎了,卻找誰說理去?找你,行麼?”阮小七叫道。
親口聽到王倫“抱怨”自家兒子,老婦人這才放心,轉頭看著傻傻憨笑的兒子,歎了口氣,道:“你們談大事,我就不打攪了,我隨牟太醫他們先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