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一笑,道:“我們還要送你一程,你若老這麼客氣,叫我們怎好消受?”
“罷罷罷,神醫且都落了草,我此時流浪了,不去投他,卻往那邊?”馬大夫眼中含淚,望北罵道:“王萬蒼,你這廝逼我有家難奔,必然會有報應的!”
馬大夫半世行醫,這輩子那裡趕上這等愁事,此時在窘境中趕上董超如許的好人,叫他感慨萬千,嘴中不住的伸謝。
薛霸第一反應竟是嚇得跳起,朝董超指著的方向猛看,此時那裡有那惡和尚的影子,俄然聽到董超捧腹大笑的聲音,薛霸惱羞成怒,撲上去抓住火伴的衣領,怒道:“當年就我捱打,你冇捱打是吧!?說好此事毫不再提,逼我翻臉是不?”
唯獨感受這王知府也忒摳門了,空口一句話,屁表示都冇有,就是當年高俅關鍵林沖,還曉得出三十兩金子哩,固然事情敗了,分文冇有落入口袋,但人家起碼尊敬這個法則!哪像這一毛不拔的王萬蒼,儘管他孃的放句廢話,便算完了,此人到底是處所上的知府,憑他那點見地,可見這輩子也就如許了,隻怕到死也混不成京官兒。
幾近是與此同時,大名府東門外,隻見一個男人騎著一匹矮馬,死命往城中趕去,有幾個守門的官軍幾近叫他胯上馬匹撞到,紛繁罵道:“姓李這廝不過盧員外府上一個戔戔的都管,竟然如此放肆!”RS
“便是神醫安道全落草的梁山泊,就在東南邊向濟州轄下!”許貫忠回道。
“依你,依你!你是大爺!”董超一拱手,往回走了幾步,笑望著馬大夫道:“不急,漸漸來,你的路還長哩!”
楊林笑著點了點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許貫忠聽得很細心,等楊林說完,心道此事果然與梁山泊無乾,這才放下心來,隻是不由有些感慨道:“盧員外公然是去了梁山!可惜這般久還未返來,此時到底卻在何方?”
許貫忠嗬嗬一笑,望著卞祥道:“如何樣?與你有過節的都這般豪放,何況其他素未會麵的頭領?兄弟,去不去?”
許貫忠見了馬大夫落魄的模樣,長歎了一聲,見卞祥立在一旁悄悄發楞,許貫忠望著他道:“兄弟,跟我一起上山罷!”
卞祥概歎一聲,冷靜無言,許貫忠此時除了歡樂,心中還剩下初時出現的一絲擔憂,當即問楊林道:“兄弟,你如何來此?是王倫兄長叫你來的嗎?”
卞祥聞言,悶悶不語,許貫忠見狀笑道:“本來是梁山大寨的錦豹子楊林,有禮了,小可許貫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