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這才罷休,上前拍了董超一下,便往前大步走去,董超見他有話說,也趕上前去,兩人倒是不擔憂犯人逃竄,畢竟馬大夫一個文弱大夫,又上了年紀,能跑到那裡去?
董超和薛霸見著馬大夫歇斯底裡的模樣,也不吃驚,死在他們部下的犯人多了去了,甚麼樣的都有,自是見怪不怪了,此時等馬大夫罵完,兩人舉起水火棍,望著犯人腦袋上劈將下來。說時遲,當時快。兩人的棍子正要落下時,隻見鬆樹背後雷鳴也似的一聲,一柄混鐵樸刀砸來,董超見狀嚇得肝膽俱裂,那裡還顧得傷人?隻見他使儘吃奶的力量往邊上一閃,卻陷了一旁的薛霸。
卞祥概歎一聲,冷靜無言,許貫忠此時除了歡樂,心中還剩下初時出現的一絲擔憂,當即問楊林道:“兄弟,你如何來此?是王倫兄長叫你來的嗎?”
本身兩人是那裡來的?那但是天子腳下出來的公人,怎會聽不懂知府話裡的意義!
楊林“呸”了一聲,轉頭對許貫忠和卞祥道:“當初替高俅在野豬林暗害林教頭的便是這兩個!不想狗改不了吃死,此時又在其間害人!”當即話鋒一轉,望著告饒的董超道:“我便替林教頭和魯提轄問候你一聲,快快下去陪薛霸去罷!”說完一刀揮出,血濺當場,告結束此人道命,頓叫亂墳崗上又多了一條孤魂野鬼。
薛霸悻悻道:“罷了,我也走乏了,出來歇歇腳再說!”
“便是神醫安道全落草的梁山泊,就在東南邊向濟州轄下!”許貫忠回道。
卞祥一歎,道:“去去去!隻是我要再去采集幾個盜窟,給田豹送去,這是我事前承諾他的,不成食言!此事以後,我也不欠他的了,也能走得心安!”
“老董,如何感受背後老有人跟著我們似得?”薛霸這時湊上前道。他年紀固然不大,好歹也乾了二十多年的公人,此時職業感搗蛋,叫他渾身都不安閒。
幾近是與此同時,大名府東門外,隻見一個男人騎著一匹矮馬,死命往城中趕去,有幾個守門的官軍幾近叫他胯上馬匹撞到,紛繁罵道:“姓李這廝不過盧員外府上一個戔戔的都管,竟然如此放肆!”RS
“一大早的真他娘倒黴,昨日另有人請在翠雲樓喝酒,本日卻叫我們往廣南去,此來去不知幾千裡,真不知是這廝不利,還是你我不利!”薛霸望著大枷下的馬大夫,忿忿罵道。
“哪……哪個梁山?”馬大夫唉聲感喟道。
“那是!你千萬不能去梁山,如果去了梁山,我和時遷還不把你給灌死!”這時上崗之處傳來一個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