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辦是東京宦海上的人,天然見過些世麵,麵前這隊官軍各個衣甲光鮮,身強體壯,押著幾車貨色緩緩前行。這隊人馬和剛纔那道人說得無二,約莫三五十人,搶先幾個將軍模樣的男人甚是不凡,張乾辦眸子直轉,心動起來,暗道:“這大半夜的,三五十禁軍押著箱籠夜行,說不定是押送哪個官員的傢俬,既是官員找來押送傢俬的,必然有些本領,我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哥哥那邊,我自去負荊,跟大師都冇乾係!此番是我自作主張,扳連各位兄弟了!”郝思文神采自如,抱拳朝身邊三個兄弟道歉道。
“剛回不久!”那主將跳上馬來,瞧見盧俊義寒冬臘月身著單衣,郝思文外套殘破,唐斌眉間一股悲意,猜到了些甚麼,道:“趕上關勝了?”
張乾辦欲哭無淚,心想轉頭告饒估計也是冇甚麼好了局了,隻好逃亡價的往前跑,可惜夜黑路陡,俄然被山間石塊一絆,頓失均衡,軲轤轆滾下坡去了。
唐斌心道此處恰是孟州,驀地想起一事來,忙問道:“但是那孟州牢城營的施管營,當初徐西席叫高俅讒諂,發到此處,被哥哥費錢救了出來?”
呂方盯著屍身看了一陣,這才點了點頭,道:“老天既然要收他,就不必我們經我們這一手了!”說完,號召世人歸去了。
“莫非哥哥你們不歸去?”唐斌轉頭望了同業三人一眼,非常迷惑道。
那驍將見狀,驚奇道:“啊吔!本來是天下聞名的梁山豪傑,我家將軍每天唸叨,恨不能一見!三位看著一副豪傑模樣,不如隨我家將軍前去東京!嗯,說話這位聲音宏亮,就坐高俅的位置,那位身材高大的,就坐童貫的位置,另有那位不說話的,就頂了蔡京罷!對了,另有個道長呢,俺們還想聘為護國法師哩!”
唐斌見呂方白手返來,驚道:“那廝人呢!?”
王倫從隻言片語中也認識到這張乾辦不能叫他歸去見到蔡京,不然還真成了梁山泊用心讒諂關勝了,若說這張乾辦之前身為奸臣親隨還不至便為極刑,但他剛纔出首唐斌等四位兄弟的行動,那無疑就是自絕於梁山泊了。
唐斌三人不由大笑,心中的愁悶臨時一掃而空,世人看也不看張乾辦,上前抱拳道:“哥哥何時返來的?”
張乾辦趕緊告饒道:“小人分得輕重,分得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