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都管聞言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渾身不住的顫抖,他身後靠得比來的那兩個男人見狀,大聲道:“你這廝狗膽包天,竟敢欺我家老都管,弟兄們,柴大官人這般寵遇我們,你們怎能看著外人欺到大官人門前來!”這兩個男人的話很有鼓勵力,隻聽中間一群人立馬大喊道:“十足跪下!給老都管賠罪報歉!”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隻聽現場哀嚎遍野。焦挺和鄧飛帶著三四十人威風稟稟的站在當場,傲視群熊,隻要張三一個眼青一個眼紫的站在那邊,麵上神采兀自高傲,嘖嘖出聲道:“德行!幾百人打不過我們三四十人,不知那裡來的底氣敢在大爺們麵前號令!剛纔是哪個亡八偷襲你三爺爺,有種站出來!”
那武鬆忍耐了大半年的窩囊氣,忽而有人對他提及客氣話來,直如久旱逢甘霖普通,抱拳回敬道:“不知豪傑大名,怎地如此錯愛小弟!”這武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你若各式敬他,他必千倍還之。話說當年在孟州十字坡,孫二孃那般關鍵他,張青上前說了幾句軟話,這直性男人竟饒了他們,就如聞煥章所說的,在貳心中,“義”字乃最高品德標準。
王倫環顧了一番四周這些吃白食的,沉聲道:“他們敢如此肆無顧忌的廢弛柴大官人聲望,我等豈能坐視不睬?林教頭莫管,直叫孩兒們看著辦罷,隻是莫動兵刃!”
那武鬆聞言肝火沖天,雙拳都快捏出血來,兀自忍耐著。
王倫朝武鬆點了點頭,便上前一步望著那老都管道:“有何見教!”
焦挺、鄧飛等人一聽大喜,千裡迢迢跟著哥哥前來送禮,哪知這廝們欺人太過,早就不耐煩受這鳥氣了,這時得了王倫叮嚀,這時哪個還忍得住,隻見那三十四個王倫親衛在焦挺鄧飛的帶領下,反衝向那二三百人,隻如獅子搏兔,又如虎入羊群。
那老都鄙見這兩人不管不顧竟然在重圍之下敘起舊來,過分目中無人,他在柴府持家這麼多年,還冇見過哪個不識相的竟敢這般怠慢於他,想那知州相公見了他也是一臉的笑,怎受得了這些個配軍的氣!?此時叫他有再好的涵養也憋不住了,開口喝道:“哪個是當頭的,回老朽話來!”
王倫上前搭著老都管肩膀道:“白叟家,如此就看看罷!”那老都管隻覺肝火填胸,高低嘴唇顫顫相碰就是迸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武鬆一見此景,心中不曉得有多解恨,抱著胸站在一旁嘲笑。不過他倒是冇有上前相幫,想是還念著柴進麪皮,隻是卻見他此時正悄悄在心中猜想這軍官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