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何嘗不知,隻是他梁山泊也不是軟柿子,動起兵器來,不免生靈塗炭!故而我另有些遲疑!也罷,你我先去鄆州,待刺探清楚此山真假,再作計算!”候收回言道。
◇(未完待續
見他走了,候發坐在公堂之上,就問陽穀知縣城破詳情,有了前麵新任知州梯己人定調子的一幕,那知縣此時反倒不知該如何說了,隻是支支吾吾,這時卻聽候發開口道:“儘管照實說來!”
黃文炳想了想,道:“這打虎武鬆的名頭,小可也曾傳聞過,莫不是因他技藝高強,被梁山泊看上,要強拉入夥?又或拉攏不上,而派人上門抨擊?”
此時候發心中也是有些唏噓,古語有雲:人生七十古來稀,現在這蔡京卻已是七十了,說來還真不知另有幾歲好活,隻要熬下去,總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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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發寂然坐到椅子上,道:“一夜便殛斃二百多百姓,真叫他鬨起來時,又有蔡京盯著,我丟了官倒不要緊,隻怕扳連了兄長,禍害了百姓!”
候發苦笑一聲。自嘲道:“弄了半天,倒是我這小廟容不下他那尊大神了?”
候發聞言遊移半晌,並冇有依黃文炳所言,隻是接著問那知縣詳情,這陽穀知縣也是個內心稀有的人。見是新任知州,那裡敢把這等之事往他身上扯?當即道:“下官此時不便與朱紫稟告此事!”正說時,原任知州才慢吞吞從後衙出來,一見陽穀知縣,直喝道:“出去。出去!你好歹也是一縣父母,如此死纏爛打,成何體統!”
黃文炳見說忙扶著候發上了馬,隨即本身也翻身上馬,便見這一行十數人往鄆州城池而去,行了大半日,到了天氣將暗之時,這才倉促進了城,趕到州衙門前,黃文炳上前說瞭然候發的身份,職守的官吏趕緊請了新任知州出來,忙又派人去請現任知州。
“那裡是要價高?他壓根就冇有要價!”候發苦笑一聲。如果此人決然回絕,或者漫天要價,他都有應對的戰略,唯獨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他有些吃不準。
黃文炳望了候發侍從一眼,直輕扯候發的衣袖,兩人走到一邊,隻聽黃文炳輕聲道:“蔡相公銜恨候尚書之事”
“一不做二不休,這廝們既然不識汲引,不如剪除了它!”黃文炳獻計道“襲慶府兵多將廣,現在有著侯尚書的麵子,那程萬裡多少也會念些友情;濟州就更不消說,張叔夜乃是出了名的賢牧,梁山泊就在他的轄下,隻要公相一句話,他怎能坐視不睬?彆的這京東民風彪悍,鄉兵戰力不俗,公相如果外聯程萬裡和張叔夜,內結本州鄉紳,再加上本州兵馬,到時候三管齊下,替朝廷平了梁山這一害,功績先不說,今後公相位置坐穩了,那蔡相公也冇法尋著公相的錯處,來勒迫侯尚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