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聞言哈哈大笑,不想兩人鬼鬼祟祟的行動頓時引來了阮小二氣憤的目光,小五忙咳嗽一聲,拉著阮小七進屋裡幫手去了。也是,那三千兩白銀,豈是一個女子拿得動的。
剛進後門,撞著一個嘍囉,那人見是王倫,倉猝施了禮數,稟道:“寨主,朱頭領昨日喬裝到濟州裡城查探旅店選址去了,店裡這兩日是小的當值!”
這一場酒,隻喝得是昏天公開,日薄西山。
哪知阮小七聞言頓現一臉苦相,望著王倫卻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王倫擺擺手,又對已經上了船的宋萬喊道:“兄弟,上山以後好生安設老孃、嫂嫂並小侄兒,撿最好的屋子打掃潔淨,便選三間挨在一起的,切莫叫她們拘束!”這時王倫想到那婆婆不大情願跟小二媳婦住在一起,又怕她早晨一小我到了新環境老邁的不安閒,便又叮囑宋萬道:“就在家眷裡找些愛嘮家常的婦人,這幾晚就陪老孃住下,莫叫她白叟家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
看看時候不早了,王倫又敬了一圈酒,便向三阮告彆。阮氏三雄此時正喝得嘴滑,那裡肯放他走,隻嚷道要王倫和宋萬兩位哥哥徹夜便安息在此處,早晨接著再喝。
且說王倫這一晚在阮小二家歇了一夜,阮小七也陪在兄長家裡胡亂找處所對於著睡了。第二天一大夙起來,卻見窗外飛雪飄零,昨晚不知何時下起了雪,直把這個天下裝點得白茫茫一片。見此景象,王倫內心不由得躁動起來。
說完小七,阮小二方纔對王倫解釋道:“哥哥倒是不知!這魚賤,任你打多少都起不來價,還少不了科差,你看我村裡大家赤貧,不是大師怠惰,實是有利可圖啊!這一輩子下來,攢不了甚麼產業,也隻能過過嘴癮了!”
家有嬌妻匹夫死,世無老友百身戕。
王倫苦笑著解釋了半天,好說歹說總算叫他們同意讓宋萬先回梁山。畢竟朱貴耐久不在山上,此時盜窟隻要杜遷一人當值,怕他磨不開身。
快言快語的阮小七此時反倒不說話了,隻在抱動手臂立在一旁笑而不言,忽見嫂子帶著侄兒在門口張望,喊了聲道:“嫂嫂,快清算東西上山了!今後且有好日子過了!”
出身悲浮梗,功名類秋蓬。
“未曾未曾,隻坐在那邊吃悶酒兒,方纔還向小的討要筆硯,在那邊牆上寫字來著!”小二忙指著大堂的側壁道。王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片白白的牆壁之上公然橫著密密麻麻八排字,王倫叫小二下去了,上前細細看那早已瞭然於心的八句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