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文在心中感喟一聲,一想到此,直把諸般苦衷全都壓下,悄悄聽大師暢所欲言。
“兄弟在內裡跑了半年,回山先休整三五日,你那一營兵馬,我叫新上山的蕭嘉穗蕭智囊臨時替你執掌,兄弟何時療養好了,何時再去上任!”
世人聞言都是大笑,郝思文心中悄悄感慨。下山半年,目睹盜窟愈發勢大了,本身身為梁山一分子,天然湧出一份發自內心的高傲感來。隻是心下不免又有些忐忑,不知本身這個馬軍頭領,在整編後的梁山軍中,倒是定位在哪種角色之上。
也是因為安道全的影響力,現在在旅店內坐診的大夫,人數最多時已經達到九位,給水泊周邊百姓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並深受公眾的戀慕。盜窟雖不收診斷、藥材用度,但百姓們還是照顧著自家種的新奇時令,另有親手縫製的各種衣物前來,藉此表達著大家對這些妙手仁心的神醫最高的敬意。乃至每次義診結束時,總有一船半船的禮品(劃子),運載回山。
嗯,隻怕八九不離十了。
郝思文輕出了一口氣,表情陡峭了很多。
說實話,王倫哥哥對本身,完整當得起“相待甚厚”這四個字了,隻是偌大一個盜窟,事事都指著他,已是叫他勞心勞力,旰食宵衣了。本身哪好拿些許私事,去費事他?何況就是到了他的跟前,以本身性子,有些話也說不出口來。
武鬆見王倫想得殷勤,心中打動,直朝王倫一抱拳,尋武大、弓足去了,王倫叫人把傷員先抬上船,又等輜重繳得悉數搬運上船後,這才和焦挺等人登船。
“實乃幸運!小弟見了那虎時,兀自驚出一身盜汗哩!”武鬆謙遜道。
反觀本身,早過而立之年,倒是功不成名不就,白身一個。固然這一身文韜武略叫大刀關勝萬分推許,可彆人誰又識得?
卻聽這時徐寧笑道:“此次哥哥叫小弟和楊製使下山,落下了唐斌兄弟,直讓他好不焦心,說哥哥有事情卻冇想到他,叫他帶著一營兵馬在盜窟裡喝風!”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在王倫身上,隨即順次從秦明、徐寧、楊誌等人身上轉過,最後飄忽到本身坐騎之上,不免輕歎了口氣。
果不其然,隻見王倫莞爾一笑,對大夥道:“二郎上山後,領步軍頭領職位,盜窟將以他為正將,另組建一營兵馬,營號便叫‘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