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兩個斯文人迫不得已又叫吳用軟言硬語逼迫至此,他們此時心中早有了定奪,做了這最後一次買賣就跟他們斷絕來往,也算還了那晁蓋當日為本身兩人一人捨去一萬貫財帛的情義。
世人見狀正要接言,忽聽一陣歌聲傳來,隻聽那詞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天孫把扇搖!”隻見一個笑嘻嘻的男人唱著歌,挑著兩個空酒桶趕了過來。
這些販棗販子怪笑的趕上前來,將本身車上的棗袋隨便拋下,又非常敏捷的將那裝滿金珠的沉重木箱搬到車上,隻留下一片狼籍的劫案現場,放聲大笑著揚長而去。隻見此時那些被拋棄的棗袋悄悄的歪倒路邊,一個個鮮紅的大棗破袋而出,毫無認識的滾落到地上,更有一些棗子叫拋棄它們的仆人推著的江州車兒,在不經意間碾成為棗泥。如此景象,似是明示著這些寒微的軍漢們瀆職後即將迎來的運氣。
“好了!推你的車罷!歸去分了金銀便是!”晁蓋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喝道。
“保正哥哥,怕他怎地!這大熱的天,另有誰似我們這般笑嗬嗬的趕路,就讓韓兄弟說,憋在內心多難受,還是說出來內心歡愉!”劉唐見說大笑道,隻見他現在兩眼時不時瞟向本身推車前麵的兩箱金珠,毫不粉飾滿臉的喜意。
在楊誌垂垂恍惚的視野中,不遠處樹林裡那七個販棗販子扯開了熱忱、渾厚、警戒、怯懦的假麵,一個個大笑著跑來。隻見他們疾步從這位癱倒在地的押運軍官身邊掠過,傲睨自如的踩踏著這個青麵男人三代將門的莊嚴,生生奪走了此人重振家聲最後的但願。
隻見白勝一說完就搶到金大堅身邊,笑嘻嘻道:“這個義氣哥哥,你先歇歇,叫你推著小弟那份金銀,怎地美意義!”
這兩人的反應都叫吳用看在眼裡,隻見他轉頭笑道:“如何樣?此次冇叫兩位兄弟白跑罷?保正說我們八人平分這十一箱生辰綱,人均怕不一萬多貫?兩位就是一天寫上萬張帖子,刻上千座碑文,一輩子也掙不到這很多吧?兩位兄弟,此次留下便不走了罷!”吳用此時想起王倫當日叫這兩人交朋友要謹慎的口氣就來氣,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明擺的消遣本身?隻是當時情勢比人強,本身冇何如認輸了。如果憑本身本領,有這十萬貫生辰綱作本錢,常言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來誰笑到最後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