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麵對冇法逃脫的絕境之時,凡是會格外悔恨阿誰將他們引入絕境的人。張金彪、王登榜這兩個害死人的豬隊友天然就成了場上的核心,如果目光如刀,這兩人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劉文舜見說,臉上頓時赤紅一片,想他一個肇事的,竟然要去行刑,說來真是諷刺,因而再次上王倫的目光時,不自發便低了頭。就在世人以為這和尚不敢接招之際,忽見劉文舜上前從一個士卒手上討了一杆製式長槍,調轉槍身,以尾作棍,先朝趴在地上的李懹拜了一拜,李懹道:“和尚,痛快點!等你打完我,說不定就能去戒備軍了!”
非常光榮逃脫一劫的黃永用好似敬神一樣目光看著兄長,卻見黃安搖了點頭,道:“向來殺降不詳,固然這廝們自作孽,但王首級是個有大抱負的人,若揹負上這類名聲。於梁山生長倒黴!”
“儘、縱情了……”
“罪當同坐!”朱武答覆的同時,望了一眼李懹,心道這後生這回算是豁出去了,明知坐視這夥人打鬥而不製止,擺明是違背軍法要被究查的,但他就是紋絲不動。單憑這類狠氣,就不愧為王倫的侄子。
“心折口服,末將領罪!”李懹說完,便當眾趴在地上,一副籌辦受刑的架式,那利落乾勁,直把跟從王倫進帳的眾野戰軍頭領看得心頭微震。這後生固然兵戈不可,但做人,卻硬是要得。
“如此,你先代廣惠行一回刑罷!”王倫說道。
“好了,將李頭領扶起上藥,開會!”王倫頭也不回的走向點將台,這時任諒和蔣園對視一眼,都不由搖了點頭,眼神卻顯對勁味深長。(未 完待續 ~^~)
“隻不過,他們尚未正式入夥,李懹並不算私縱同僚,隻算是待客失禮,當罰軍棍二十!”
在焦挺數聲爆喝過後,偌大的中軍帳內終究溫馨下來。不管是有理的,還是冇理的,此時皆昂首望向王倫。此時大家臉上殘留的,還是一副想要火急陳詞的神態。
就在現在,難堪的一幕呈現了。受刑人要求履行軍法,但是麵前卻冇有合適的行刑人。梁山軍法司的文職頭領不是在本島蓼兒窪,便是在高麗漢城府,武職的廣惠梵衲又帶著戒備軍駐紮在梁山島,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結這樁公案。
公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黃安這幾十年宦海生涯也不是白熬的,王倫端的冇有斬儘撲滅的意義,隻聽他腔調和緩下來,道:“也罷,既然冇人情願給我解這個惑,我便不問了!本來嘛,諸位已經跟大宋朝廷一刀兩斷了,再拿朝廷的軍法要求各位,實在是於理分歧。不過,朱智囊,我盜窟裡,如果呈現這類環境,該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