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涕蟲一副很有聰明的模樣說道:“大王,就算我們趕走了山下小股官兵又能如何?官兵雄師遲早要來圍殲,咱寨子修的是健壯,很難打下來。但是你想過冇有,我們糧草不敷啊,最多撐上兩個月,遲早難逃一死。”
“你們有多少人?”李忠開口道,他要先看看這些人的分量夠不敷。
招安賊想投誠,卻曉得周通悔恨官兵,毫不會承諾,不敢和他提起,也冇膽量逃脫。眼看著明日又要和官兵開戰了,他們隻好冒險來找態度不明的大頭領碰運氣,便讓想出風頭的鼻涕蟲來做說客。
李忠聽了鼻涕蟲的話,心中一跳,還覺得群賊要對本身倒黴,忙拉他出去,關上門,故作平靜道:“救我?這是甚麼話?”
“賊`他`孃的!折磨死爺爺了!”他痛苦的罵了一句,昂首看著火線的步隊,眼中暴露了凶光。
這小傢夥本來隻是桃花山上職位最低的賊人,常常被人欺負,俄然受人看重,非常滿足。他很清楚他報酬甚麼尊敬他,因而便扯謊道那軍官開出了很好的前提,還四周鼓吹。
冇想到會有這類事,李忠都聽呆了,張嘴無言,好半天賦道:“容……容我考慮考慮。”
李忠想了想,內裡恐怕有隱情,不然他一個小孩怎會跑來遊說本身,便鬆開手,拔出匕首道:“好,我聽你說,有一句不入耳的,伸出舌頭讓爺爺割了。”
他本人對官兵也很不信賴,不想招安,但是又不肯放棄這個強大本身氣力的好機遇。該如何辦呢?
“甚麼!”李忠聞言大怒,一把揪住鼻涕蟲的耳朵罵道:“小崽子竟敢勸我投降,信不信爺爺割了你的舌頭?”
“明天爺爺就看哪個賊鳥敢跳出來!”他摸了摸刀,對身邊的親信命令道:“待會聽我號令,我讓殺人,你們彆管是誰,一起上去亂刀砍死就是!”
“大王,隻要你能帶著兄弟們投官兵,俺們便都投奔你,不再聽那周通的。”鼻涕蟲昂然說道。
鼻涕蟲驚駭了,佝僂著身子說道:“大王,我不是一小我,是其彆人讓我來找你的。”
……
周通右臀上的箭傷老不見好,坐在滑竿上也疼痛難忍,隻好斜著身子,把身材重量都放在左臀上,時候一長壓的左邊身子都麻痹了。
鼻涕蟲大喜。
“啊?!這……”鼻涕蟲愣住了,用力抓著雞窩一樣的頭髮,皺著臉想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