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便是清風山一帶,會碰到禁軍,天然是轉頭走我們的預定線路。”楊相說道。
“我不是甚麼押司了。”梅九麵無神采道。
此為魯山中部,山川險要,門路難行,一條巷子如細線般纏繞在亂山當中。路麵固然不甚破敗,但是載側重物的車馬仍然行走艱钜。
有人叫道:“必然是劉家人暗中給官兵通風報信,連夜趕來偷襲我們。”
世人聽到他的號令,都鬆了一口氣,正要原地坐下,就見火線探路的時遷奔了返來,喜滋滋的說道:“火線不到一裡有個村莊!”
“官兵一時也追不上來,讓大夥歇息吧。”楊相也推了一早晨的車,累的腿腳發軟。
“本官是青州兵馬都監黃信!”一個長相和黃信有些相像的莊客站出來,氣勢逼人的喝道。
步隊停到莊園門前,楊相疇昔抓住門上的鐵環,‘哐哐哐哐’地敲來,聲音在一片沉寂中非常清脆,驚的村犬都吠了起來。
世人在黑暗中趕路,小孩和女人舉著火把在路邊照明帶路,能轉動的男人全都在拉驢推車。行進速率非常遲緩,一向走到東方發白時,才走了不過三十多裡地,人和牲`口都怠倦不堪。
說著便掄著腰刀來砍楊相,身後二三十個都舞著刀槍的跟了上來。
隻見為首一個麵相醜惡的男人,晃動手裡的腰刀,轉頭罵道:“他`娘`的,昨晚是哪個鳥人守的夜?官兵殺到門口都不曉得!”
大門翻開,暴露一個鄙陋的男人來。那男人揉著眼睛,看清門外之人的樣貌,驚叫一聲顛仆在地。
“這裡的百姓必然被官兵禍害過,驚駭官兵比山賊還甚!”楊相心中感慨。
“你們……”他剛開口說了兩個字,那男人便大吼一聲:“兄弟們,想活命的跟我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