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南邊有禁軍雄師嗎?”
此時天氣還早,村中不見人影,莊園大門緊閉,也聽不到人聲。
“梅押司,你想通了?”楊相笑道。
“這裡的百姓必然被官兵禍害過,驚駭官兵比山賊還甚!”楊相心中感慨。
“兵、兵馬都監!!”那男人眼睛聽到這個名號,大張著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叫道:“你一州的兵馬都監帶兵來這窮山惡水當中,隻為捉我桃花山的百十條豪傑嗎?”
他正想頒發一番感言,忽聽後院裡叫喚起來,彷彿有很多人被驚醒了。然後便見一大群衣衫不整的男人手裡拿著兵器湧了出來,他們見到門口的‘官兵’,都停了下來,臉上暴露了懼意。
幸虧一幫人在赤鬆林裡歇息了大半天,體力都不錯,冇人有牢騷。
此為魯山中部,山川險要,門路難行,一條巷子如細線般纏繞在亂山當中。路麵固然不甚破敗,但是載側重物的車馬仍然行走艱钜。
行到通衢上,曹正過來問道:“哥哥,這裡有兩條路,要往那裡去?持續往南還是轉頭沿著來路向西南走?”
那些村漢見‘官兵’退了,一時士氣大振,跟著領頭的一窩蜂衝到門外。待看清門外一圈幾十張弓弩對著他們,圍著他們的官兵固然冇穿盔甲,但是個個汙血渾身,一臉殺氣,頓時都傻了眼,呆立在當場。
大門翻開,暴露一個鄙陋的男人來。那男人揉著眼睛,看清門外之人的樣貌,驚叫一聲顛仆在地。
他鼓勵世人道:“我曉得大夥都累了,再鼓一把勁,前行五十裡,等我們進了大山就完整安然了!”
有人叫道:“必然是劉家人暗中給官兵通風報信,連夜趕來偷襲我們。”
梅九從車上趴下來,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道:“往南走不遠,有條西去的巷子,這條路穿過魯山,中轉沂州境內,能夠走這條路。”
鄒淵叫道:“我們叔侄就是山賊,常日見到同類,向來都樂於交友而不是刁難。”
世人定見不一,楊相深思一會,下了決計道:“就走梅先生說的巷子,大不了打疇昔,山賊總比官兵好對於!”
楊相精力一振,大聲叫道:“大夥都聽到了嗎?都不要停,我們到那村裡再安息。”
“那梅……梅先生為何說不能走西邊之路?”
梅九扔了樹枝,拍鼓掌道:“這條路固然崎嶇,但是通行車輛絕冇題目,之以是行人希少,是路上山賊浩繁的啟事。”
說著便掄著腰刀來砍楊相,身後二三十個都舞著刀槍的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