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走到三娘身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腰上佩刀遞上道:“本日讓三娘受辱,王英罪該萬死,任殺任剮三娘就來吧,王英吭一聲毫不是豪傑!”
王英下得台來,臉上樂開了花,世人紛繁上前,向王英道賀。
王英笑道:“那好,本日宴席之上,一味答允,也未與娘子飲上幾杯。恰好今晚陪娘子縱情!”
三娘道:“鞋已經被玷辱了,穿在腳上也不得勁!你速去牽我馬來!”
王英趕到近前,隻見三娘坐在路邊,兀自垂淚。
王英聽罷,讓王成等習練一二。
三孃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長長歎了口氣,手一鬆,刀落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三娘說話算數。”
向西是下山之路,隻要一條馬道。
王成道:“買賣之故,走南闖北,為了防身,也學得三腳貓的工夫,隻是僅能侵占罷了。”
王英道:“今晚就喝!”世人齊笑。
半晌,三娘驀地回過甚來,撥出了王英手中的佩刀,架在王英脖頸上,隻見王英眼皮連眨也冇眨,口裡道:“我王英死在三娘手裡,也不算枉了平生,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動手吧!”
三娘道:“且慢,我有個前提,你若不該,休想動我一根指頭!”
扈三娘道:“各位先坐,稍等王頭領返來,我作個舉薦,現在梁山正在招兵買馬,猜想必能收留各位,隻是要安排個好去處。”
王英叮嚀人送來酒菜,便在洞房當中把酒對酌。
王英說完,犯了酒意,加上一日頹廢,便伏於案上沉甜睡去。
再說那扈三娘,下台以後,直奔背景。
小梅見三娘騎馬而去,呼喊不住,呆立在本地,不知如何是好。
王成聽了不再推讓,來到院中,習練了一套太祖長拳。
王英道:“娘子且說,你既是我的夫人,有何前提應不得?”
扈三娘聽罷,本想嚎啕一場,怎奈夜深,怕引來事端,便強忍哀思,把嘴唇也咬出血來。
王英道:“這,這,還是不說作罷。”
三娘竄改頭去不睬王英,刹時,氛圍彷彿凝固了。
王成對三娘道:“這兩位是我老友,本在一同做買賣,豈料匪道橫行,我等貨色過蕩山之時,儘被賊人掠去,現在身無長物,為餬口計,我等隻能來梁山當兵,早知梁山是義兵,豪傑雲集,除強扶弱,深得民氣,肯請表妹作個舉薦,收留我等。”
趕未幾時,隻見遠處路邊一匹桃紅馬,恰是三孃的坐騎。
當晚鬨過洞房,世人散去,王英已有三分醉意,燈下看美人,王英不由意醉神弛,他走上前來為扈三娘揭去蓋頭,三娘麵色仍然冷若冰霜,這冷傲卻憑添了三分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