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立於聚義廳前,眉頭舒展、神情嚴峻。
宋江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馬上解纜,速將任原緝捕歸案。記著,要活的,我要親身鞠問他!”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收回陣陣沉悶的聲響,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宋江的心頭。
官兵簇擁著一名官差,隻見此人身長七尺,麵色冷峻、腰寬背厚,一付虯髯,騎一匹高頭大馬,氣勢洶洶而來。
宋江略一沉吟,終是點了點頭:“也罷,鐵牛你便隨,但牢記,不成莽撞行事,統統服從楊雄、石秀批示。”
“哥哥,這等鼠輩,怎能讓他清閒法外!俺鐵牛這就去砍了他腦袋返來!”
說罷,李逵便欲回身拜彆,那架式,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任原生吞活剝。
他深知,如果此事真得是盧環和任原乾的,這兩小我能夠懼罪而逃了,這兩人都不是普通的本領,僅憑官府之力,要想在如此短的時候內找到並緝捕盧環與任原,無異於大海撈針。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梁山泊的一個機遇,一個能夠化被動為主動,向朝廷表示,向高俅獻功的機遇。
此動靜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他本就波瀾起伏的心湖——任原方纔在東京惹了大禍,竟又在梁山營內生出事端,直接震驚了梁山豪傑們的底線、違背了軍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