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兒倉猝將手裡的紙張又重新鋪放在桌麵上,藉著燭火,將張正道寫的這首詩詞念出聲來。
曉得本身家大官人隻要進了這董家大院,便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出來,張六便壞笑一聲,顛了顛本身身上的荷包,朝著長街上彆的一戶大院走去。
董金兒再往下看去,接著吟唸叨:“滿地黃花堆積。蕉萃損,現在有誰堪摘?守著窗兒,單獨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傍晚、點點滴滴。此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董媽媽倒是呆了一下,這張家二官來往多次,何時學會這般有禮數了。
董姐兒看著張正道傻愣愣的盯著她看,眼睛閃過一絲不屑之色,語帶冰冷道:“官人請坐。”
張正道這回肯定了,這董金兒對他不假色彩,冷酷非常,定是本身這個前身乃是一隻舔狗。
旋即,隻見他埋首下去,大筆揮灑,一首詩詞躍然紙上。
這董媽媽昂首,便瞧見了正在用眼打量著她的張正道。
到了現在,張正道有些明悟過來,這董金兒,或許應當是他養在內裡的小妾,再不濟也是個北裡裡的姐兒,被他花招銀兩扶養著。
“尋尋覓覓,冷冷僻清,淒慘痛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悲傷,倒是舊時瞭解。”唸到此處,董金兒呼吸有些短促,眼睛瞪大,滿臉的難以置信。
張正道這話一說出口,正在聚精會神研讀詩詞的董金兒,倒是愣住了,這浪蕩子何時有了文采?
董媽媽給張正道奉上一碗香茶,笑道:“官人且歇著,妾身這就上樓去叫金姐兒起來梳洗。”
那水流聲停了,便見一名才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身上穿戴一件淡綠色的低領對襟絲綢褙子,兩腋開衩,下長過膝,雙襟天然垂下,不繫帶,不扣紐,前襟敞開,抹胸微露,一道奇蹟線奪人眼目。
“這是甚麼環境,待我摸索一番。”張正道心中暗想,而後一聲輕笑,朝著董姐兒深施一禮,說道:“娘子,有些日子冇見,為夫甚是顧慮。”
鋪平一張宣紙,提筆蘸著墨汁,張正道思慮半晌,眼睛一亮,有了,就抄這首吧。
張六拍打門環叫門,隻半晌後,那房門便被翻開,一個穿戴淺紅色對襟長衫的婦人翻開了門,探著頭出來張望。
再去瞧她的身材,身材兒不短不長,不肥不瘦。
張正道細心察看,隻見這董金兒大抵十八九的年事,恰是妙齡之際,滿頭珠翠,遍體綾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