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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腳底下的搓衣板，又看了一眼餘氏，張正道不由在心中感慨：“勿以惡小而為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這不，報應來了。”

“我曉得了，爹。”張正道不敢頂撞，答允下來。

張六倒是點頭道：“小人也不知，杜喜哥說的也不如何清楚，他隻說彷彿是在獅子樓裡出的事情。”

張大戶眼睛一瞪，又問道：“那五百兩黃金，那裡來的？”

“快備馬，快帶我去武二哥家。”一想到武鬆回到家裡，發明本身的哥哥武大死了，如果真與獅子樓脫不了乾係，隻恐怕這幾個月的辛苦，全數白搭不說，搞不好還會與武鬆鬨翻。

“武大哥究竟是如何死的？”張正道問道。

“娘，孩兒一起車馬勞累，身子骨有些乏了，就先辭職了，晚些時候，再來奉養您老。”張正道回身便想溜之大吉。

武鬆心中淒惶，取酒澆奠武大，直哭的是肝腸寸斷，聞者落淚。

“家規？娘說的是甚麼，孩兒如何不曉得？”張正道轉轉頭問道。

但見堂前置放著一口棺木，武鬆披麻帶孝，跪在地上，正在往火盆中添著紙錢。

隻是，未等跪下，門簾被翻開，帶入一股冷風，倒是俏弓足跑了出去。

張正道笑容僵住，而後站直身軀，也不管餘氏和弓足，回身便往內裡跑去。

張大戶俄然眉頭一皺，像是想起甚麼事情來，走了兩步，來到餘氏坐著的胡床旁，哈腰從床下摸出一個物件來。

張正道被他揪住衣衿，心中亦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膽，這武鬆性如烈火，現在情感也不太穩定，可彆傷了他這條性命，當下便也大聲叫道：“武二哥，你沉著一下，究竟產生何事？”

張正道要求道：“娘，我如何不曉得，張家何時有的這條家規?”

餘氏亦是擔憂地望向他，之前張正道就被人打傷過甚顱，昏倒數日不醒，還是被一個路過的雲遊道人給救醒的，是不是落下甚麼病根了，要不然如何會俄然變得這麼傻。

餘氏一指地上的搓衣板，道：“這就是家規，給我跪下。”

一刻鐘後，兩匹駑馬，載著二人，停在武鬆兄弟二人租賃的小院外。

張大戶滿臉不屑道：“這等隻曉得禍害百姓的奸賊，寫的字還會有人買？”

一起催馬揚鞭，不曉得撞翻了多少路邊的攤販，惹起一陣陣叫罵。

張正道哭笑不得，隻好安撫老兩口道：“我冇事，如何就說不明白了，比及來歲五六月份，你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