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道按住武鬆的手道:“二哥,不成再吃了,如果吃的醉哩,隻怕會誤事。”
張正道笑道:“武二哥,這但是好酒,名喚‘透瓶香’,又叫‘出門倒’,特地買來,與兄長吃。”
武鬆大笑道:“還不快翻開。”
又過了小半個時候,店門口出去一個麻臉醜惡男人,大喇喇走進店內,張正道一眼認出他,便是那多日未曾見麵的祝麻子。
隻聞聲祝麻子對那酒保道:“小二哥,樓上的邊街閣兒,都清算潔淨了?”
那店伴計笑道:“祝爺,早就已經清算安妥,專等西門大官人來。”
卻說張正道陪著武鬆,吃了兩碗那三碗不過崗的美酒,醉意便有些湧了上來。
表示陸小乙押著祝麻子上樓,去給西門慶籌辦邊街閣兒裡的物事。
那伴計回道:“不遠了。”他用手往西指了指,又道:“通衢一嚮往前走,便能瞥見陽穀縣城。”
又行了十多裡路,果然瞥見一座縣城,張正道一夾馬身,率先入城。
祝麻子見他如許問,便曉得張正道是來尋那西門慶的費事,忙不迭道:“是,是,等會西門大官人便會到這裡吃酒,讓我先來預備著。”
武鬆卻道:“無妨,如果吃得非常醉,便有非常力量,恰好叫那廝嚐嚐我這一對兒拳頭。”
不過前幾日,傳聞縣衙將西門慶傳喚疇昔,訊斷補償給獅子樓十兩銀子,將這樁案子做個告終,祝麻子更是覺得那張家二官也不過如此,不能拿西門大官人如何,心中更是大定。
張正道點了點頭,接著道:“那還愣著乾甚麼,還不上樓去給那西門大官人籌辦好酒菜。”
陽穀縣,在清河縣西北方位,兩地相隔甚近,如果腳程快,半日可達。
任太醫回道:“大官人,這一大朝晨,將我請上馬車,還讓我帶著這麼多的藥膏,究竟是要去給何人看病?”
此時,張正道看著已經落在身後的景陽岡,對著身邊的張六道:“去看看,崗子下邊是不是有一家喚作‘三碗不過崗’的酒家?如果有,便買上兩罈子老酒帶上。”
再往中間看去,便見到一處三層小樓,匾額上寫著:獅子樓。
卻有一隻大手,驀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祝麻子抬眼看去,也是認得的熟人,恰是那“花胳膊”陸小乙。
隻是,現在在這裡遇見張正道,還帶著武鬆、陸小乙等人,祝麻子那內心七上八下的,不曉得會產生甚麼事情。
張正道嘲笑一聲,道:“可用不起你這等人,我問你,等會那西門慶,是不是會來這裡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