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喝的已有七八分醉,酒意上湧,扭捏著身軀,打出一套醉八仙拳。
今次前來,張正道特地叮囑過武鬆,不要用刀,隻使一對鐵拳,將西門慶活活打死。
張正道想要脫手互助,但是一見到二人打的難捨難分,他連手都插不出來,再加上本身這三腳貓的拳腳,隻怕捱上一拳,便被那西門慶打翻在地。
西門慶被這冷風一激,腦筋復甦起來,一隻腳踩在窗檻上,想要奪窗而去,隻是望著下邊的長街,卻又不敢跳。
捱了幾拳以後,西門慶疼痛不已,瞧見守在門邊的張正道和陸小乙,大呼道:“張二官,你們究竟想乾甚麼?”
那邊,西門慶倒是甚為煩躁,這武鬆真是好硬的拳頭,方纔被他打翻在地,胸口一陣疼痛。
西門慶飛起一腳,想要將武鬆逼退,左手一拳,照武鬆心窩打去,卻被武鬆躲閃了去,順勢自西門慶回身之際,一拳狠狠打在他麵門之上,西門慶當時便是鮮血崩漏,視野恍惚,腳步踏實,搖搖擺晃,隻感覺六合都在打轉。
武鬆半蹲在那張桌子上,與西門慶對峙。
隻是,又過了一會兒,那西門慶已然是一動不動,偶爾腿腳抽搐一下,張正道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武鬆吼怒連連,口中大呼:“還我哥哥命來,還我哥哥命來……”擺佈開弓,直打的西門慶已是血肉恍惚,不複人形。
應伯爵和謝希大不會拳腳,怎敵得過陸小乙的花胳膊,二人便被他連踢帶打的趕下了樓。
“好……漢……饒我……性命……”
張正道則看的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這西門慶,真有些本領,竟然與武鬆鬥了個平局。
邊街閣兒,早已是狼籍一片,桌子椅子儘皆被打爛。
究其啟事,便是到時候給武鬆脫罪,更輕易一些,能夠說二人是醉酒互毆,乃是不測傷人道命,起碼極刑可免,充其量也就是個刺配牢城營的罪名。
整小我帶著殺意,衝到近前,朝著西門慶便打。
這桌子便傾斜著向前倒去,武鬆的身子亦是跟從著向前滑落,西門慶見狀,腳下發力,朝著武鬆的腹部踢去。
西門慶叫道:“你是何人,與我無冤無仇,為何來此肇事?”
張正道看著猖獗的武鬆,將西門慶按在地上爆揍,亦是感覺暢快淋漓,大喊痛快。
西門慶如臨大敵,隻一比武,便感覺麵前這個醉漢,力大拳沉,打在身上,疼痛不已。
隻是,影象中阿誰脆弱依本分的好兄長,再也冇有了,武鬆吼怒一聲,不顧存亡,朝著西門慶直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