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回道：“等你便是。”

阮小二笑道：“七郎便是如許的脾氣本性，你休要與他計算。”

“你們還走不走，怎地都這麼婆婆媽媽的。”不遠處，阮小七站在雪裡，大聲呼喊。

張正道見世人交誼深厚，亦是在心中感慨，此行收成頗多，不說與武鬆同吃同住，乾係更近一步，便是阮氏兄弟，亦是收了他們的義氣，直拿他當本身兄弟。

姚二郎歎了口氣，進屋才道：“你大哥他，受了傷，斷斷續續醫治了兩個多月，卻不見好，冇熬過這個夏季，十多天前，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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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鄆城縣，阮氏三雄下了車來，拱手與張正道告彆。

張正道這時從車裡扯出一匹布，塞給阮小二，說道：“給嫂嫂和老孃，做件新衣服。”

阮小七卻將銀子收起，不客氣道：“二哥忒是酸臭，這銀子我先收了，如果用錢，便來找我拿。”

隻是這房門剛一推開，武鬆便愣住了，手中抱著的絲綢，也掉落在地上。

武鬆叫道：“真是冇用，枉我當你們是個豪傑，冇想到倒是慫貨一對半。”

清河縣城西石橋巷，他和武大便住在這裡。

張正道卻道：“二哥恁地客氣，固然收著，即便你們不消做破鈔，家中另有嫂嫂以及老孃在，怎好叫她們跟著你們刻苦。”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將整座縣城妝點上銀裝素裹，六合好一片白茫茫。

阮小二隻好將這匹上等絲綢抱在懷裡，又對著世人抱拳施禮，而後便帶著阮小五大踏步拜彆。

阮小二見他二人隻顧混鬨，便點頭歎道：“又惹賢弟笑話。”

通衢旁，雪厚一尺，甚是不好走，張正道叮囑道：“三位哥哥，恕小弟不能送你們回家，待到了家中，替我向嫂嫂和老孃問好，轉過了年，我便抽暇再來看望哥哥們。”

“二哥、五哥、七哥，我曉得你三人歸家心切，出了城，我們先就此彆過，這是一百兩銀子，三位哥哥莫要嫌棄少，先留著餬口用度，過些光陰，我或是派張六送手劄給你們，或是我親身到石碣村去找你們。”張正道將身上剩下的一百兩銀子取了出來，放到阮氏三雄麵前。

隻是，卻不見武大出來驅逐。

這時，院子外腳步聲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聲響起，隻聽他道：“迎兒，也不知你二叔何時才氣返來，你爹的屍首，這麼停放著，也不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