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第一件事，天然就是廢新法，不但不管吵嘴一概廢黜，還迫不及待到了頂點。直接限定五天，舉國拔除募役法，改成舊製的差役法。

司馬光身後，新舊兩黨紛繁討伐蔡京。舊黨罵他叛徒，新黨說他是小人，台諫官直接評價其為：“懷奸邪、壞法度”，一句話概括就是“不成用”。

神宗期間，蔡京不負眾望，年僅二十三歲就高中進士，同年進士的另有他的弟弟蔡卞。一門二傑，可謂嘉話。

“……”

“甚麼！”林果大驚，失聲說道：“如何能夠！大人，可曾有誤？”

“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豈料，王文鬱卻置若罔聞，口中低聲喃喃自語般說道：“火借風勢，風助火威。捲土重來之日，戔戔草木又能何如？擺佈不是苟延殘喘罷了。”

蔡京，不管新黨還是舊黨，都對此人是刻骨銘心。

“大人，這？”林果一愣，躊躇道：“卑職覺得，火勢再大，也是能夠毀滅。”

司馬光卻對這個幡然覺悟，蕩子轉頭的蔡京讚不斷口。司馬光欣喜地表揚蔡京：“若大家奉法如君，有甚麼行不通!”

“報大人！”那武將持續說道：“我們追了疇昔，射死幾人後發明，發明……”

“大人？”林果不明甚解，卻不敢再說話。

“何止司馬侍郎，那章惇冇法無天至極！竟然還敢誹謗高太後……”王文鬱揚手一刀，將一棵老樹辟為兩截，恨聲喊道，“妄言太後是老奸擅國！誅心之談，真是萬死莫贖其一罪！”

因為文采不凡，兄弟二人獲得當時的天子神宗喜愛，一同做了中書舍人，專門賣力為天子製定聖旨。

並且，毫不躊躇地履行了司馬光的旨意，真的做到了在短短五天內將他開封府轄區的募役法全數改回差役法。

武人尚義，最為不齒的就是背信棄義。王文鬱受高太後提點，彷彿以司馬光門下自居。本日俄然聽到蔡京歸朝的動靜，也是一時激憤難平。

天然也成為了舊黨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王文鬱點頭不語，上前幾步，遠眺山腳，緩緩說道：“莫要藐視了官方的才氣，你先前說的那員虎將，怕就不是你帶上幾小我就能處理的吧。”

“好！”王文鬱笑道：“這李憲狗賊，竟然死在本身火筒之下，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真是痛快之極！”

司馬光與王安石，平生勢同水火，朝爭失利後，被迫退隱長達十五年之久，心中幾近鬱恨成疾。一朝失勢後，恨不得瞬息間立即將政敵的統統全然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