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興

顧大嫂

衝波龍左副管喬正

且不說兩路軍馬啟程，再說柴進同燕青，自秀州李亭彆了宋前鋒，行至海鹽縣前，到海邊趁船，使過越州，迤邐來到諸暨縣，度過漁浦，前到睦州界上。把關隘將校攔住，柴進告道："某乃是中原一秀士，能知天文地理，善會陰陽，識得六甲風雲，辯白三光氣色，九流三教，無所不通，眺望江南有天子氣而來，何故閉塞賢路？"把關將校，聽得柴進言語不俗，便問姓名。柴進道："某乃姓柯名引，一主一仆，投上國而來，彆無他故。"守將見說，留住柴進，差人逕來睦州，報知右丞相祖士遠、參政沈壽、僉書桓逸、元帥譚高，四個跟前稟了。便令人接取柴進至睦州相見，各敘禮罷，柴進一段話，聳動那四個，更兼柴進一表非俗，那邊安然不疑。右丞相祖士弘遠喜，便叫僉書桓逸，引柴出來清溪大內朝覲。本來睦州、歙州，方臘都有行宮大殿，內卻有五府六部總製在清溪縣幫源洞中。且說柴進、燕青跟從桓逸，來到清溪帝都，先來拜見左丞相婁敏中。柴進高談闊論，一片言語，婁敏中大喜，就留柴進在相府管待。看了柴進、燕青出言不俗，知書通禮，先自有八分歡樂。這婁敏中原是清溪縣講授的先生，雖有些文章，苦不甚高，被柴進這一段話，說得他大喜。過了一迄，次日早朝，等待方臘王子升殿，內列著侍禦、嬪妃、綵女，外列九卿四相、文武兩班、殿前軍人，金瓜長陪侍從。當有左丞相婁敏中出班啟奏："中原是孔夫子之鄉。今有一賢士，姓柯名引，文武兼資，智勇足備，善識天文地理，能辨六甲風雲，貫穿六合氣色，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無不通達，望天子氣而來，現在朝門外，服侍我主傳宣。"方臘道："既有賢士到來，便令白衣朝見。"各門大使傳宣，引柴進到於殿下。拜舞起居，山呼萬歲已畢，宣入前。方臘瞥見柴進一表非俗，有龍子龍孫氣象，先有八分喜氣。方臘問道："賢士所言，望天子氣而來，在於那邊？"柴進奏道："臣柯引賤居中原，父母雙亡，單身學業，傳先賢之法門，授祖師之玄文。剋日夜觀乾象，見帝星明朗，正照東吳。是以不辭千裡之勞，望氣而來。特至江南，又見一縷五色天子之氣，起自睦州。今得瞻天子聖顏，抱龍鳳之姿，挺天日之表，正應此氣。臣不堪欣幸之至！"言訖再拜。方臘道："寡人雖有東南地土之分，近被宋江等劫奪城池，將近吾地，如之何如？"柴進奏道："臣聞前人有言：“得之易，失之易；得之難，失之難。”今陛下東南之境，開基以來，囊括長驅，得了很多州郡。今雖被宋江侵了數處，不久氣運複歸於聖上。陛下非止江南之境，他日中原社稷，亦屬陛下。"方臘見此等言語，心中大喜，敕賜錦墩命坐，管待禦宴，加封為中書侍郎。自此柴進每日得近方臘，不過用些恭維美言諂佞，以取其事。未經半月，方臘及表裡官僚，無一人不喜柴進。次後，方臘見柴進署事公允，儘敬愛好，卻令左丞相婁敏中做媒，把金芝公主招贅柴進為駙馬，封官主爵都尉。燕青改名雲璧，人都稱為雲奉尉。柴進自從與公主結婚以後，出入宮殿，都知表裡備細。方臘但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