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釘朱戶,玉柱銀門。畫棟雕梁,朱簷碧瓦。綠欄乾低繞軒窗,砅
,二社村夫祭賽。百姓恭禮正神情,祀典朝參忠烈帝。萬年香火享無窮,千載功勞表史記。
又詩:
且說宋公明自從到楚州為安撫,兼管總領兵馬。到任以後,惜軍愛民,百姓敬之如父母,軍校仰之若神明,訟庭寂然,六事俱備,民氣既服,軍民崇敬。宋江公事之暇,經常出郭玩耍。本來楚州南門外,有個去處,地名喚做蓼兒。其山四周都是水港,中有高山一座。其山娟秀,鬆柏森然,甚有風水。固然是個小去處,其內山嶽環抱,龍虎踞盤,盤曲峰巒,陂階台砌。四圍港汊,前後湖蕩,彷彿是梁山泊水滸寨普通。宋江看了,心中甚喜,本身想道:"我若死於此處,堪為陰宅。但若身閒,常去玩耍,樂情消遣。"
生當鼎食死封侯,男人平生誌已酬。
莫把行藏怨老天,韓彭赤族已堪憐。
,倦宿在敗荷汀畔。霜楓簇簇,似離人點染淚波;風柳疏疏,如怨婦蹙顰眉黛。淡月寒星長夜景,冷風冷露九春季。
一心報國摧鋒日,百戰擒遼破臘年。
吳用道:"我希冀賢弟瞥見我死以後,葬我於此,你如何也行此事?"花榮道:"小弟深思宋兄長仁義難捨,思念難忘。我等在梁山泊時,已是大罪之人,幸然不死。感得天子免罪招安,北討南征,成建功勞。今已姓立名顯,天下皆聞。朝廷既已生疑,必定來尋風騷罪惡。倘若被他奸謀所施,誤受刑戮,當時悔之無及。現在隨仁兄同死於鬼域,也留得個清名於世,必歸墳矣!"吳用道:"賢弟,你聽我說,我已單身,又無家眷,死卻何妨?你今現有季子嬌妻,使其何依?"花榮道:"此事無妨,自有囊篋足以口。妻室之家,亦自有人摒擋。"兩個大哭一場,雙雙懸於樹上,自縊而死。船上從人久等,不見本官出來,都到墳前看時,隻見吳用、花榮,自縊身故。倉猝報與本州官僚,置備棺譎,葬於蓼兒宋江墓側,宛然東西四丘。楚州百姓,感念宋江仁德,忠義分身,建立祠堂,四時享祭,裡人禱告,無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