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押了一紙公文,著一個府乾親身齎了,星夜望濟州來,下落府尹,立等緝捕這夥賊人,便要回報。
曹正道:“小人有條戰略,不知中二位意也不中?”
這漢道:“小人原是開封府人氏。乃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沖的門徒。姓曹,名正。祖代屠戶出身。小人殺的好牲口,挑筋剮骨,開剝推斬,隻此被人喚做操刀鬼。為因本處一個財主將五千貫錢教小人來山東做客,不想折了本,回籍不得,在此入贅在這裡莊農夫家。卻纔灶邊婦人便是小人的渾家。這個拿叉的便是小人的妻舅。卻纔小人和製使比武,見製使手腕和小人師父林西席普通,是以抵敵不住。”
拔清道:“哥1隻莫管,我自都有在這裡便了。哥隻把銀子收了去,不要將來賺我,隻要常情便了。”
楊誌道:“你怎地曉得灑家是楊製使?”
一個個爬將起來,口裡隻叫得連珠箭的苦。
楊誌道:“灑家是東京製使楊誌的便是。”
這漢也輪轉手中杆棒得架隔遮攔,高低躲閃。
魯智深就曹幫手裡接過禪仗,雲飛輪動。
府尹聽得大驚道:“多管是生辰綱的事!”倉猝升廳,來與府乾相見了說,道:“這件事不官己受了梁府虞候的狀子,已經差訪拿的人跟捉賊人,未見蹤跡;前日留守司又差人施禮付到來,又經著仰尉司並訪拿察看,杖限跟捉,未曾得獲。如有些動靜動靜,下官親到相府回話。”府乾道:“小人是太師府內心腹人。今奉太師鈞旨,特差來這裡要這一乾人。臨行時,太師親成分付,教小人到本府,隻就州衙裡宿歇,立等相公要拿這七個販棗子的並賣酒一人,在逃軍官楊誌各賊正身。限在旬日緝捕完整,差人解赴東京。若旬日不獲得這件公事時,怕不先來請相公去沙門島上一遭。小人也難回太師府裡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一信,請看太師府裡行來的鈞帖。”
曹正拿著他的禪仗。
隻見一個胖大和尚,脫得赤條條的,背上刺著花繡,坐在鬆樹根頭乘涼,那和尚見了楊誌,就樹頭綽了禪杖,跳將起來,大喝道:“兀那撮鳥!你是那邊來的!”
楊誌道:“這廝卻不是倒黴,倒來尋灑家!”
喝酒中間,曹正動問道:“製使緣何到此?”
次日,五更起來,世人吃得飽了。
府尹看罷大驚,隨即便喚訪拿人等。
那楊誌拍著胸,道:“灑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青麵獸楊誌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