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道:“俺去林子裡且歇一夜,明日卻上山去。”
何濤趕緊叫請兄弟到麵前。何濤陪著笑容,說道:“兄弟,你既知此賊去處,如何不救我?”何清道:“我不知甚麼來源。我自和嫂子說要。兄弟何能救得哥哥?”何濤道:“好兄弟,休得要看冷暖。隻想我平常的好處,休記我明時的歹處,救我這條性命!”
曹正道:“小人也聽得人這般說將來,未知實在。且請製使到家少歇。”
喝酒中間,曹正動問道:“製使緣何到此?”
楊誌便同曹正再到旅店裡來。
曹正道:“製使這般說時,要投那邊去?”
楊誌道:“灑家是東京製使楊誌的便是。”
那和尚道:“酒家不是彆人,俺是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軍官魯提轄的便是。為因三拳打死了鎮關西,卻去五台山淨髮為僧。人見酒家背上有花繡,都叫俺做花和尚魯智深。”
那婦人道:“你的酒肉飯錢都未曾有!”
押到佛殿看時,殿上都把佛來抬去了;中間放著一把皋比交椅;浩繁小嘍囉拿著槍棒立在兩邊。
魯智深,楊誌齊道:“妙哉!妙哉!”
楊誌撇了涼笠兒,倒轉手中樸刀。
楊誌笑道:“本來是自故鄉裡。俺在江湖上多聞師兄大名。聽得說道師兄在大相國寺裡掛搭,現在何故來這裡?”
楊誌道:“既然好去處,俺和你如何不消心去打!”
曹正道:“如果端的閉了關時,休說道你二位,便有一萬軍馬,也上去不得!似此,隻可智取,不成力求。”
楊誌道:“先取兩角酒來吃,借些米來做飯。有肉安排些個。少停一發算錢還你。”
楊誌隻顧走。
魯智深睜圓怪眼,大喝一聲“撮鳥休走!”
曹正拿著他的禪仗。
楊誌叫道:“你是那邊來的和尚?”
府尹看罷大驚,隨即便喚訪拿人等。
隨即叫把鄧龍等屍首扛抬去後山燒化了。
這漢道:“莫不是東京殿司楊製使麼?”
那篩酒的後生趕將出來揪住楊誌,被楊誌一拳打翻了。
拔清問嫂嫂道:“哥哥忒殺欺負人!我不中也是你一個親兄弟!你便奢遮殺,到底是我親哥哥!便叫我一處吃盞酒,有甚麼屈辱了你?”
世人道:“是我們不是了。前人有言∶“火燒到身,各自去掃;蜂蠆入懷,隨即解衣。”若還楊提轄在這裡,我們都說不過;現在他自去不得不知去處,我們歸去見梁中書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隻說道∶“他一起上欺侮吵架世人,逼迫我們都動不得。他和能人做一起,把蒙汁藥將俺們麻翻了,縛了手腳,將金寶都擄去了。””老都管道:“這話也說得是。我們等天明先去本處官司首告;太師得知,下落濟州追獲這夥能人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