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老兄,保長還是你來做,我今後必然支撐你。明天我就去縣上辭職。”
統統籌辦伏貼,臧水根就去了一趟縣裡,一則是需求去把周世群給本身的銀票兌換成現金,拿來修溝渠利用,二來想去看一眼竇煜芳。這幾個月說是給她寫信,但是每次坐下來,又不曉得該說啥,不溫不火地寫幾句,冇啥意義,但是如果寫的太柔情密意,他又驚駭惹火燒身,以是一向都冇敢動筆。但是他又經常想到她,想曉得她在乾甚麼,想體味她的近況。因而他就回老宅帶上那張銀票,到縣城裡去。冇想到,這一次去縣城,竟然在山埡口,也就是歐陽明被打劫的處所,竟然有人設了一個免費站。錢倒是未幾,也就是幾個銅板,但是臧水根很迷惑,多少年來,這處所雖說不平靜,但是如許走路免費實在是有點冒天下之大不韙。如許成年累月地收下去,也不是一個小數量。
“應當不會吧,南京如何會往縣裡派個縣長?”臧水根也冇多想,就答覆說。
朱先真就開端體味到底臧克通是如何弄的,成果就讓他大吃一驚。鎮公所管賬的老潘把以往的賬目搬出來,給他細心看了,一筆筆都在那邊寫著,差未幾一多數都是臧家替大師出的。這一年下來但是一筆大錢。這個朱先真感覺老潘是臧克通用的人,必定會弄虛作假,就忍不住到上麵去查,成果縣裡的記錄和鎮裡的賬目一模一樣,固然看不出錢的出處,但是每一筆錢上交是實實在在的,一點也冇有出入,這一次他不得不信。本來他還在物色一個管賬的把老潘換下來,但是問了一下老潘的薪水,他也就撤銷了這個動機。縣上每個月給一筆用度,朱先真算了一下,還不敷他來回縣裡開會和用飯的用度,這還不算給縣裡的頭腦筋腦送禮宴客的用度。就如許,到了端五節,朱先真提了禮品來找臧克通,“臧老兄,修溝渠的分子錢我出了, 至於股東不股東的,我都不介懷。你跟侄子說一下,疇昔是我太吝嗇,彆跟我一樣。”說著,真的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朱保長,你這是啥意義?”“老兄,啥意義,你還不明白,非要我直說?這保長我一天也乾不了。再乾下去,我家的糧食就得糶完嘍!”“如何就會糶糧食?真的冇啥吃了?要不從我這裡弄點疇昔?”臧克透明曉得是咋回事兒,但是用心在裝胡塗,並且還要逗高興。“我錯了,不當家不曉得,本來這內裡這麼多道道兒,你老兄給鎮上老百姓一年省了那麼多錢,但是向來就冇有提過。我想想本身真是蠢,竟然還覺得你在內裡占了多大的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