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軒小時候一樣。

“嗯……”

段軒低頭道：“弟子的修煉到了瓶頸，再無停頓。若冇有金丹修士與我雙修，弟子隻能魔修。”

“是。”

兩人天然想不到，這一夜以後便是永訣。

陸臻心中混亂無章，勉強道：“你可還要魔修？”

陸臻無言以對，從臉到脖子都如同火燒。

兩人的目光茫然對上。

未幾時，棉被裡傳來男人的輕聲痛吟，又變成陣陣短促的喘氣。

賀靈已經長大，慧石峰有人保護，他也冇有甚麼需求牽掛的了……

陸臻不曉得段軒從那邊學來這些，隻感覺他常日冰冷無情，想不到骨子裡竟然是這麼熱切的脾氣，徹夜像是把積累了幾十年的情感都宣泄出來，冇法禁止。

洵陽山脈統統的千年靈草幾近已經都被他網羅在此處，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說完再也忍不住，雙手捧著陸臻的臉吻上去，舌頭長驅直入，在他口中翻滾。

“嗯，弟子曉得。四個月前弟子有些難以節製情感，若非那付修點化，也不曉得本來弟子有魔修資質。”

“我想去師父的房間。”段軒忍耐半晌，輕聲在他耳邊低語，緊緊環著他的腰，兩人的下腹相抵，熾熱一片。

這是……小軒的房間麼？如何如此之亂？

“是。”

段軒微微嘲笑。

終究返來了。

陸臻頓時神采通紅。

“弟子情意已決。”

賀靈低著頭說：“多謝師祖掛記，弟子能夠自學。”

段軒胸口起伏，俄然飛竄上前站在陸臻麵前，又不敢亂碰，恨不得跪下來求他，聲音卻還是冷冰冰的：“師父若不承諾，我現在就走，再也不返來。”

甚麼千年靈草變幻真身，都是那君衍之棍騙本身的吧，如同本身當年棍騙他文荊冇死一樣。內心深處早就曉得，此生此世恐怕再也見不到阿誰和順含笑的男人了。

“你企圖魔修之事臨時不能傳出去，壞了門規不說，若被人以訛傳訛，恐怕會傷你的性命。”

又抖了抖。

陸臻笑著說：“你師父不在，修煉可有困難？”

“不魔修了。”

段軒不說話了。

他渾身冰冷，靜悄悄地赤腳走在地上，將婚服撿起來穿在身上。

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皮膚一點點腐敗、腐壞，卻不敢打攪他閉關結丹，連最後的一麵也未曾見到。

段軒緩緩開口：“弟子此次返來是想奉告師父，此後弟子要開端魔修，馬上便要解纜遠行，不再返來了。”

陸臻輕聲在心中感喟。如果換了彆人，他當然不會如此捐軀，隨他魔修隨他去。但是此人是小軒，他如何捨得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