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山沉默了一陣:“都已經十幾年了,還提這些做甚麼。歸正那雲少儀也已經死了,工搗蛋在他頭上,比攤開來講好很多。”
路之山歎口氣又道:“那雲少儀也不是全然無辜,我那門徒殺到一半,全數的人俄然發瘋失控,想來必然也是雲少儀惹出的禍。”
紅楓教的李清然是個修仙世家的浪蕩子,文荊想要同他交友,是需求一些行頭的。因而,他上趕著同路之山認了親。
“遊山玩水,隨便逛逛。”
路之山籌辦的“一點東西”,是一千塊下品靈石,五十塊中品靈石,一塊上品靈石,另有金丹長老煉製的丹藥、靈符,危急時能夠保住性命。
如果拿錯了,結果不堪假想。這書是用來負荊請罪的,若變成一本販子之物,那場麵實在難以設想,的確是慘不忍睹。
“……是。”
“大師兄,你如何了?”文荊擦擦臉。
李清然笑著說:“感受與路修士非常投緣,不如出去喝幾杯?”
“你如何問這麼多?”
路之山的神采陰沉了些,沉吟好久才說:“你還傳聞了甚麼?”
“我固然是紅楓教的弟子,但在這臨風城有宅子,侍女家妓一應俱全。路道友也不消去彆處住了,就住在我那宅子裡,我這幾天有空,能夠陪著路道友四周逛逛。”
文荊來不及歡暢,神采一沉。
路之山清了清喉嚨:“那姓李的道長是我門下一個弟子,當年不幸捲入了恒陽宮的事件當中,隻不過也是一時被人矇蔽,早已幡然悔過。他臨死前寫了一封信,向我懺悔。這件事你不要亂傳,以免有損我古鏡派的名譽。”
文荊摸著再淺顯不過的紙張,有點拿不定主張。
路之山將手中烏黑的牌子還給文荊,馴良地笑著說:“我讓人給你籌辦一點東西,明天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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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恒陽宮做甚麼?”
“爹,那小我凍僵成那副模樣,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應當是醒不了了吧。”小男孩比劃了比劃,“他腰上插著的劍那麼長。”
“當年恒陽宮冇有發明外來人的屍身,又是為甚麼?如果有外來人的屍身,想必也不會等閒將那件事推在雲少儀身上。”
門口一個少年問道:“客長想玩甚麼?”
“……是。”文荊低下頭冷靜地喝茶,又忍不住昂首道,“當年的事情彷彿不小,不知有多少人牽涉此中。”
“是。”
文荊將儲物袋和大龜放在地上,立即脫下兩人的衣服,將凍僵的身材抱在懷裡。
文荊不客氣地把統統的東西都裝好,揹著大龜分開了古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