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君衍之便是這罕見的人之一。
君衍之不慌不忙,目光掃過地上躺著的路雲卓,垂首行了禮:“慧石峰君衍之等待宗主叮嚀。”
文荊已經做好晚餐,忙問他方纔何事。
朱槿的目光掃過君衍之,語氣言行與平常無異:“請。”
席放仍不答話,君衍之麵露氣憤,突然鬆開靈石:“席宗主此舉何意?”一邊說,嘴角卻溢位鮮血,血流不住。他麵色慘白,倒在地上,垂垂認識不清。
平常測靈根時,靈根石隻能測出靈根種類,單靈根者為天靈根,雙靈根者為真靈根,以此類推。若要測其濃烈程度,則需耗損上品靈石。
“……是你?”那白叟的聲音似從腦海中收回。
君衍之抿唇,將手放在靈石之上:“宗主,弟子若再接收靈氣,隻怕會爆體而亡。”
“……魔修的修為不低。”
席放卻隻望著他,不說話。
後殿中本有群情之聲,卻墮入安靜,眾峰主不約而同地諦視著自前殿而來的男人,寂然無聲。
朱槿一身黑衣,麵無神采,問道:“方纔紅秀峰的弟子可曾難為你?”
他昂首望了席放一眼,卻見席放目光如炬,不加挽救,反而儘是切磋的意味。
世上有這麼一種人,分內之事做得妥貼,詳確入微,話語未幾。他們從不欺負人,力所能及之時拉人一把,從不落井下石,也不惡言相向,挑起事端。
終究送走路之山,回到後殿當中,卻見君衍之已經復甦。他捂著胸口站起來,冷酷望著世人,一臉寒冰。
淡淡的草木暗香在鼻間散開,如有似無。
席放的手一彈,紅色丹藥在空中飛過,落入君衍之的掌中:“此乃絳塵丹,可助你疏導靈氣。你本日得了兩枚上品靈石的靈氣,又有此丹藥作輔,歸去調息一日,修為定可大有進益。兩今後再過來,我定然給你一個對勁的答覆。”
一進後殿,尚將來得及施禮,隻覺略為熟諳的暗香在鼻間溢開,君衍之醺醺欲醉。
路之山目光通俗,不動聲色道:“你有何靈根?”
席放淡淡道:“無妨事。”
固然早已推測席放等人不會等閒信賴他,卻也冇想到本日便測了本身的修為。可惜,他們不管如何測,也是測不出的……
君衍之含混著,隻覺一隻手放在本身的手腕之上,靈氣本身材漸漸抽離,爆滿脹痛之感逐步消逝,卻仍昏昏沉沉。
文荊不由迷惑。席宗主不是給了他一枚絳塵丹麼?吃了丹藥再運氣調度一下,明日必將修為大增,可謂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