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卿嘲笑一聲:“現在竟連古鏡派也不放過了。”
青年弟子上前一步:“弟子見過席宗主。”
路之山輕捋髯毛,道:“心魔自在心生,心魔愈盛,則愈發逃脫不得。趙道友年青時不知有何境遇,心中存魔,現在已難以疏導。反倒是這七十餘名弟子,因都在練氣初期,經曆尚淺,心魔不旺,反倒有機遇指導其心智。”
青色的龍蒲伏著點點頭,向空中高漲而去,消逝在細雨雲霧當中。
席放沉下臉,一陣疾風拂過,與眾峰主一同出了清虛殿,卻見路之山的藍色道袍在空中飄蕩,地上早已東倒西歪地躺了幾小我,卻仍有人赤紅著眼睛,不竭朝著路之山叫喚衝殺疇昔。
路之山淡淡地說:“因也是木係靈根,有些用處,便跟著我出來見見世麵。”
陸長卿的眉心舒展:“冇有體例,是甚麼意義?”
路之山攏眉道:“〈清心化氣心法〉是貧道畢生所學,即便是金丹修士走火入魔,也可將其挽救出來……倘若這都無用,貧道即便留在這裡,也毫無體例……”
席放也不推讓,溫聲道,“如此有勞路長老。現已把趙峰主與幾位弟子安設於後殿,路長老且隨我來。”
路之山道:“倘如果平常心魔,用〈清心化氣心法〉便可驅除,指導心智。隻可惜此術法卻有些陳腐,〈清心化氣心法〉一點用處也無。”
想到這裡,又不由皺眉,彷彿有絲煩惱。
說完,路之山歎口氣,向侍從弟子道:“走吧!席宗主不必送貧道,還是想想對策吧。”
後殿中一片沉默。
邵均道:“這些人是中了‘落魂’,還是中了魔修術法而至?”
路之山沉默無語,不久卻緩緩道:“天道循環,眾生逢劫,千萬年來皆是如此。此是天意,怕是冇法與之相抗……”
路之山走上前,向幾個弟子的丹田以內送入一股靈氣探悉很久,又察看其氣色道:“趙道友何時發作,其他眾弟子又何時發作?”
這發瘋的十幾人,竟全都是路之山帶來的弟子。
紹均長眉收斂:“又有人發瘋了?”
及至到了後殿,幾個弟子被人以玄鐵鎖停止段,披頭披髮,麵色慘白,出現些許紅斑。手腕處傷痕累累,彷彿冒死掙紮,卻已墮入昏倒當中。
席放淺笑,驅逐路之山與十六位身著道袍的青年弟子邁入殿內。他望著路之山身後一青年弟子,笑道:“氣質天成,風華不凡,這位但是路長老的小公子,路雲卓?聽聞十八歲便築基,少年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