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先坐下來歇息一下吧。”文荊輕聲道。
季可晴聞言,立即翻身躍過來。
賀靈皺眉:“這魚底子不到一百歲。”
那風劍魚大半個身材都凍在冰層當中,魚身不能轉動,魚頭亂晃,驚駭之極。
兩人一前一後地行著,未幾時便墮入一片沉寂和暗中當中。
少年細細的髮絲隨風飄來,拂在臉上,癢在內心。
彆的三人同時望他一眼。
“能夠甚麼?”
“另有呢?”
是誰如此故意?
賀靈悄悄攏眉,卻冇有轉頭,徑直前行。
古樹參天,傍晚的陽光化作點點光暈,自枝葉間落下,氛圍清冷,叫人表情鎮靜。前麵一個長長的山洞通道,直通向山嶽的彆的一端,透出絲絲陰涼之氣。
火光中,藍白相間的旗號立在夜風裡,卻已被鮮血染成紅色。
賀靈一字不說,死死盯著湖麵。
挖靈草隻是個藉口,八風崖妖獸浩繁,發展了一些極其貴重的妖獸果,家裡有隻呆萌大龜,另有一隻崇高冷傲的小性蛇,文荊恨不得把統統的妖獸果都摘下來哄它們。
君衍之的喉嚨動了動:“……嗯。”
文荊心中焦心:“你們先歇息一下,我想再采些靈草。”
前麵的人溫馨了一會兒,又說道:“另有呢?”
……連屍身的擺列都如此用心,與當年那晚大同小異,是偶合,還是用心?
文荊與君衍之在一塊巨石上。陽光暖和,少年淡蜜的臉頰儘是笑意,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白舒果,用袖子擦擦遞給他:“師兄吃吧。”
“……也好。”
文荊難堪地望向世人:“這遠木靈石……該如何辦?”
君衍之將遠木靈石收起來:“該走了。”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踩住她的背,長劍劃過她的頸項,鮮血如水柱般湧出。
賀靈畢竟將季可晴拉登陸來了。
洞口就在前麵不遠處,模糊可見天涯血紅的殘陽。
賀靈的眉毛一抖,力道卻已經節製不住,眼看頭就要撞在冰層之上。情急之下,灰影敏捷在空中翻了個身,打著旋落在冰上,腳步不穩,極是狼狽。
文荊心中輕歎,跟著世人一起走了。
俄然,魚頭一伸一縮,魚嘴死死撐開,俄然吐出一顆黃色石頭來,身上淡黃色的光芒俄然消逝。
文荊微微一呆。
文荊的嘴角抽動。
賀靈憤恨地盯著季可晴,後者與他冷冷對視。
文荊有點臉紅,說:“君師兄,我們快點走吧。”
賀靈和季可晴早已經不耐煩,先一步進了那條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