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滿是白花無綠葉,總歸是單調了些,更彆說入秋以後花全歸泥隻留下光禿禿的枝乾了。
另有那件事……師父已經跟他說了嗎?
固然不是第一次瞥見這石樹著花的氣象, 不過秦湘還是有些感慨――明顯喚作石樹,著花的時候倒是挺主動的。
顏璣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許從之,有些無法的揉揉眉心:“起來吧。”
等秦湘走後冇一會兒,顏璣的小院又來了一人,不過此人不像秦湘是從院門走出去的,而是從院牆翻出去的。
五年前季言明顯說的不是這些話,但是這些話卻像是夢魘普通折磨了他五年了。
就在秦湘看著花樹想得有些入迷的時候,一道男聲低低傳來,更像是一聲感喟:“折了吧。”
“我真是看錯了你了。”
花樹畢竟不是密不通風的樊籬, 如果眼力好, 找對了角度, 還是能看到離地兩丈之餘處的樹乾上半躺著一個男人,衣襬垂下,剛好搭鄙人方主樹乾伸出的分枝上。
說不聽顏璣也不強求,點點頭回道:“好,晏城那邊你叫紅鳳盯緊點,但是不要輕舉妄動,那一群人,我都要活的。”
許從之剛練完劍正擦汗,就見詩雅和詩致吃緊忙忙的跑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
那次……當時和現在不一樣。
許從之把紙遞還給詩雅,給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冇事,紅鳳在晏城呢,不會有題目的。”
侍女詩雅看了詩致一眼,那意義――公子明天如何了?
“嗯。”顏璣端起石桌上早已經涼了的茶喝了一口,隨後對許從之說道:“這一起你也辛苦了,歸去歇息吧。”
秦湘獲得答覆以後冇有急著分開, 顏璣保持本來的姿式, 問道:“另有事?”
…………
聽了顏璣的話秦湘也不惱,開口道:“乳母下山之前都細細交代了,公子還是彆難堪秦湘的好。”
獲對勁料當中的答覆, 秦湘應了聲是, 隨後往前走了幾步,昂首微微眯著眼看埋冇在一片白中的那一抹暗紅色。
顏璣抿了抿嘴,皺著眉不曉得在想甚麼,而這期間許從之就在一旁溫馨的等著他開口。
略迷惑的接過紙一看,就見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去晏城,勿憂。
許從之聽後利落起家,低眼站在顏璣右部下方。
石樹石樹,隻著花不抽葉,也算它獨占的特性了, 畢竟在上嶧山之前, 她是冇有見過。
說話間本來穩穩妥半躺在樹枝上的顏璣像是俄然落空均衡般朝右邊倒去,就如許直直的掉下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