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顏要跟他不死不休的，那就受著吧。

曹若豐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傾墨，今早晨在哪家旅店上演恩愛戲碼？”

喬顏不傻，那些屈指可數的交換讓她咀嚼出曹若豐對她就是麵子工夫，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親耳聞聲這統統。

曹若豐哈哈大笑：“如何了？改戲碼了？讓我猜猜，‘素手弄羹湯，總裁佳耦撒糖忙’？這題目不錯吧？”

顧傾墨說：“忘了她，你不配記得她。”

不加粉飾的嘲弄在餐廳裡反響，喬顏下認識咬住了下唇。

這幾年喬顏的存在就是在噁心他，他能“回報”給她的當然就是這些。

看了來電名字，顧傾墨按下了擴音接聽。

畢竟，這大抵是她和顧傾墨之間最後的一頓晚餐了。

鈴聲響起，是顧傾墨的手機。

顧傾墨嗤笑，看吧，喬顏之心，連他的兄弟們都一清二楚。

端起湯碗嚐了一口，雞湯暗香不膩，帶著絲絲甜美。

喬顏強忍著眼淚，啞聲道：“傾墨，我……”

喬顏瞪大了眼睛，驚奇望著顧傾墨，讓她聽著還不敷嗎？還要讓她如此尷尬？

喬顏怔了怔，五味雜陳，刹時又被顧傾墨的下一句話打翻了統統情感，隻餘下腥味。

“夠了！”打斷曹若豐的是顧傾墨，他看著淚水盈眶的喬顏，冷聲道，“你跟她提小語做甚麼？她是凶手，她如何會有知己？”

如許的事情，喬顏做得太多了，假惺惺的。

他道：“喬顏，這些把戲弄了三年了，你夠了冇啊？你這密意恩愛戲，演得我都難堪了，你還樂滋滋的？嗬！你明曉得傾墨隻愛喬語，你還設想嫁給他，逼得喬語有家回不得，病死在外洋，你不會做惡夢嗎？不怕有報應嗎？”

她的心，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他們的態度，天然就是顧傾墨的態度，能夠設想，顧傾墨在至好跟前提起她的時候，是多麼的不屑。

歸正底下安保出入有登記，讓人查一下就曉得是誰家送來的了。

喬顏吃得很慢，目光時不時落在顧傾墨身上，看得出來，她的技術讓顧傾墨對勁。

“喬顏，”顧傾墨掛斷了電話，“忘了小語。”

濃濃的血腥味。

她雀躍，哪怕顧傾墨不會曉得這些都是她花了一下午籌辦的，哪怕她不能把這份雀躍閃現出來，她隻是微微揚了揚唇角，低頭喝湯袒護本身的高興。

冇有密切無間，間或夾著顧傾墨的冷嘲熱諷，但對喬顏而言，這頓記念日的晚餐，還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