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渃丞渾身一僵,勺子不經意間撞到碗壁,收回清脆的聲響。
她竟然來找季渃丞了!
“好,我去給她取個衣服。”
季渃丞微微挑了挑眉,把目光落在本身看了一半的書上,他慢悠悠的翻了一頁,輕飄飄道:“司湛給我打過電話。”
她叫多少遍,季渃丞就答覆多少遍,直到薑謠癡鈍的大腦勉強接管了麵前的實際。
那是四年前,他送給薑謠的生日禮品。
被雨水澆的,她的皮膚很涼,裙子緊緊貼在身上,像甩不掉的繩索,越勒越緊。
夜晚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帶著一股紫荊花的暗香。
歸正到最後他總會讓步的。
季渃丞收到了司湛的動靜,丟下了其他幾個研討員,倉促從嘗試室趕返來。
癱在床上的薑謠總算有了反應,她眨了眨泛紅的桃花眼,嗓音軟糯糯的叫:“季渃丞......”
薑謠披垂著頭髮,穿戴季渃丞的大襯衫,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板滯的望著陌生的環境。
看著床上纖瘦的身影,紀夫人意味深長道:“這女人倒是對你很上心。”
真不忍心喚醒她,她彷彿喝了很多酒,脖頸掛著淡淡的紅意,一張慘白的小臉剛強的皺著,睡得也不平穩。
紀夫人在浴室幫薑謠沖刷,季渃丞去廚房給她熬薑糖水。
等季渃丞返來,發明薑謠已經歪倒在抱枕上睡著了。
她身上帶著他沐浴露的香氣。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座椅上薄弱的身影。
剛放下瓷碗,淋浴的聲音停了,又過了一會兒,紀夫人扶著腳步踏實的薑謠走了出來。
大半夜的,內裡又下著雨,他真是不美意義請紀教員的夫人來幫手。
薑謠猛地展開眼睛,白茫茫的天下終究規複了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