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頓了頓,冷冷道,“死不足辜。”
“嗯。”青玉亦是緩緩垂下方纔緊握著墨寒胳膊的手,重重點頭。
話語點到便可,意猶未儘。
“彆廢話。”裴子墨冷冷道。
墨寒亦是驚奇,裴子墨向來不喜人靠近三步以內,現現在竟是親手提著他的衣領……墨寒不由得駭怪問道,“世子爺,你……”
“你不該該將對當年那一個東曜人的氣憤,遷怒到其他無辜的東曜人身上。”蘇念淡淡道。
小老頭倒是不平,“我撐的船,我想如何對待我船上的人,還用得著有來由?”
不過方纔她隻是稍稍用力便輕而易舉將他提起,還能踏風無痕,將他提至岸上,武功輕功都必定不成小覷。
因而,墨寒隻是大跨幾步,踱步走到蘇念麵前,將小老頭悄悄放在地上,朝蘇念點了點頭,以示打號召。回身,又趕緊朝青玉走去。
而船身也完整翻了……
蘇念卻不覺得然,眸光淡淡,“你討厭東曜人?”
但是這女子,當真如此暴虐,將他扔進血河當中?
小老頭瑟瑟看了一眼蘇念,麵前這女子,與當年阿誰揚言要闖天下的女子容顏有四分類似,也或許是六分,時候疇昔太久了,他也是記得不大清楚了。
“入了這血河,比死還難受,底子就是生不如死!”小老頭坐在地上,手隨便的扯著地上那分歧於平常草色的雜草,彷彿以此來宣泄對蘇唸的不滿。
的確,因著血河與苗疆黑河齊名,以是鮮少有人不走官道商道,而走這最傷害的河路去西夏的。
蘇念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淡淡看著小老頭,寒眸微眯,眉梢掠上冷意,“那你對我們東曜人士有何成見,如若不說,我便當真是不客氣了。”
墨寒點點頭,被裴子墨提起,升入半空中,微微低頭,墨寒餘光瞥到那即將墜入血河的小老頭,不免一驚。“世子爺,那乘船老伯……”
以墨寒的性子,決計不會等閒與人脫手的,更何況還是一名如此年齡高的白叟。
小老頭嘴角勾起,冷冷一笑,“為甚麼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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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聽到小老頭已經平靜不了的聲音,勾唇一笑,朝著墨寒道,“將他扔過來吧。”
蘇念清冷的眸染上一抹寒意,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小老頭,“老伯,我敬你年齡已高,隻要你說出為何忽而對墨寒建議打擊,我便既往不咎。”
墨寒放開青玉的手,低聲道,“我去去就來,你如果實在怕得緊,往東南邊向走幾步,蘇蜜斯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