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不管那男人微變的眼神,從腰間取出隨身帶著的白玉扇,大拇指悄悄按在扇骨某處,刹時成為一把扇骨刀,鋒利非常。
不過方纔那清冷疏離的聲音便可知,這男人應是不常與人相處,獨來獨往,生性冷酷。好歹裴子墨身邊另有墨影衛,這男人恐怕向來是孤身一人。
看來是因這個女子而怒。
“好了。”蘇唸的聲音將男人從思路中拉返來,低頭一看,車輪上莫名多了兩根木棍。男人不由暗自苦笑,本身警戒甚麼時候如此低了。
蘇念神采淡淡,此時已無麵紗遮麵,她不能再隨便透露情感。“公子又是何人,竟單獨一人留在此處。”
唉,一個好好的男人,如何就是個殘疾呢。不過他能如此聰明地在這架空期間締造出近似當代醫用輪椅般的木製輪椅,倒也是個奇才。
那男人抿唇不語,手指撥動得更快,愈演愈強的陣陣音波不竭襲向蘇念。蘇念避開音波,輕功運轉,誰料這音波就是跟定了她,速率極快,如果一個不謹慎,蘇念便會被擊得體無完膚。
幽幽展開眼,一襲錦衣從麵前飄過,穩穩停立於本身身前,手邊微握白玉蕭,側臉有著都雅的弧度,嘴邊吹出與琴音對比的音波。
裴子墨神采淡淡,眼神冰冷地看著撥動琴絃撥動得越來越快的那男人,捏住白玉蕭的手指微微動用內力,音波被注入了強大的內力,殺傷力翻倍不止。
男人不再言語,他本日彷彿太多話了。
蘇念微微低頭,這木製輪椅雖低劣,需求人推才氣走的快,如果本身鞭策,手心定會摩擦受傷,麵前的男人皮膚是病態的慘白,虎魄色的眼眸一看便知不是東曜人。整張臉都是溫和的線條,眉眼如畫,溫潤如玉。
那男人卻淺淺一笑,“世子莫不是忘了,曾在兩邦交兵時冷眼看著不脫手互助任何一方的裴世子,竟也談起了兩國邦交。再者言,世子也曉得我向來不喜彆人碰我任何東西,此女子碰了我的坐椅,怎能放過。”
“裴世子……”
蘇念目光淺淺,還是盯著那輪椅。“走出去的。”
一曲終,蘇念端倪微斂,抬步走向那桃花陣。隱形的結界她恍若無物地穿過,來到那人身邊。
那男人本就是溫潤如玉的臉上閃現病態白,即便在做如此殛斃判定之事也如同順手翻書卷普通神采暖和。
蘇念蹙眉,她不過是奇特裴子墨如何會呈現在這裡罷了,又不是擔憂他。那麼自戀,天誅地滅!
裴子墨微微發力,一個迴旋音將古琴音波聲聲逼退,逼得那男人不得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