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布巾帶著點點水意抹向她殘破的唇,軟軟的,水潤潤的,卻還是讓她疼得皺眉。
若非她不能動用內力,連大行動都吃力,不然怎會隨她一起來此。不過,如果她身材普通,或許會隨南宮飛雪而來,看她耍甚麼花腔。不過那是她有才氣侵占的環境下,現現在,她不能利用內力,大行動也不得用,南宮飛雪即便武功不高,也不會隻是小家子耍把式。她,有些傷害。
——黑髮藍衣,孤傲疏離。
“我?”蘇念微微一笑,“我能如何樣,爹不疼冇娘愛,四周不是詭計就是狡計,我性子冷酷,身份……你不是都曉得嗎……”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忽而閃過一絲笑意,蘇念也忽而有種不詳的預感,抬眸望向裴子墨,瞥到他眸眼裡較著的笑意,不自發感受微微一顫,他,笑甚麼……
裴子墨還是撫著她肩頭,嗅著她墨黑的發,扶她微微躺下,正欲開口,門外卻傳來墨寒清冷烈如的聲音。“世子爺,墨寒微感世子爺已運功結束,才大膽將方纔南宮族長派人前來傳達之意稟報世子爺。”
蘇念點點頭,“南宮族長找你也不曉得甚麼事,不知是好是壞,你多加謹慎。不過我感受,南宮族長不像好人,應當真是急事,可防人之心不成無,你還是多加謹慎的好。”
“你就不想,我為何引你來此?為何恰好是這裡。”南宮飛雪也不去究查太多,勾起唇,邪魅一笑。
不過,墨寒那木頭臉笑起來,還挺都雅的。
“好。”狐狸奉上門,她又為何要推搡。
南宮飛雪刹時愣住,這才半柱香時候過點,蘇念如何就復甦過來了……“你……念兒……我是子墨啊……”
至於離琴,哪怕他真能將蘇念搶走,他裴子墨也必傾儘儘力都要將蘇念搶返來,還要毀他基業,斷他筋骨,要明白,這雲辰,這四國,甚麼人能動甚麼人不能動,甚麼人能想,甚麼人不能想。
不知,她是怒而瞪他,還是抬手一掌,亦或者出乎料想地順服承諾?
罷了。
蘇念忽而想起,裴子墨必會陪她到才子賽現場,即便蒙麵,他這一身高貴出塵的氣質無人對比,誰又認不出來。“裴子墨,你後日若陪我參加,必定會引發騷動,看天子不是曉得你來了南楚了嗎。更何況,你一呈現,免不了世人皆要與你爭鋒。”
而廚房內,青玉一臉目瞪口呆的神采看著麵前的灶台。
青玉翻了個白眼,抱怨地看著墨寒那憋著笑的模樣,“想笑就笑,憋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