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大可再細心瞧瞧。”青奴的嘴角泛了苦笑,因著體內氣味順暢很多,說話也略微好點了。
但是他能如何辦?如果他不替蘇念擋下那一掌,本就已被神來掌困擾折磨的蘇念又會如何?
“滾!”青奴終究暴怒,即便胸口狠惡疼痛著,還是一手拔出腰間的劍,不顧胸口刺痛,狠狠刺向黑衣男人!
蘇念抬手按了按微跳的太陽**,不曉得為甚麼,心跳稍略加了速,內心老是模糊有股不詳的預感,但是又說不清楚到底是甚麼感受。轉頭又是空無人影,卻好似老是聽到腳步聲,莫非真的是本身太恍忽而產生幻覺了?
不然借他一百個膽量也不敢傾儘儘力拍下那神來掌啊!
裴子墨聞言微微頓了頓,有隱情?手掌繼而在青奴背後遊走,內力源源不竭為青奴調度著脈息,當裴子墨的手遊走至後背膛之時,猛地停頓,黑曜石般的眸子裡也不免起了波紋。“你的內力呢。武功呢。”
誰料一來,就是看到青奴在這裡黯然神傷,他一靠近,終究曉得為何冷傲如青奴竟會這般神傷,那氣味,他再熟諳不過了。那是他惡夢的開端,那是蘇念折磨的泉源,如何能夠不熟諳。
裴子墨頓了頓,“你和祖農部落族人有著脫不開的乾係吧。”
青奴聞言微微一愣,籌算……“不曉得。”
裴子墨看著青奴垂下眼瞼,他又怎會不曉得青奴心中所想,固然也有些悲憫如此武功妙手,如此天賦驚人的武者就如許毀於一旦,說不成惜,那是不成能的。固然他曉得,青奴是為了蘇念擋下的神來掌。“你還籌算留在蘇念身邊嗎。”
黑衣男人被青奴這一喊,身子都嚇得瑟瑟顫栗,嘴唇打著顫抖,卻還是體貼著青奴。“公子可有堵塞之感……?幸得公子乃皇後嫡出,神來掌對公子傷害雖也是極大,可卻不至於傷及性命,隻會……武功儘失……”
淡淡而陋劣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青奴眸子倏然鋒利起來,微微側頭,看著暗處,內心起了防備,但是不過瞬息間就被神來掌廢了武功的他又能做甚麼?想到這,青奴自嘲地勾起唇角。但是看到緩緩呈現在麵前的那抹錦色以後,青奴驚詫抬開端,“裴……世子?”
“冇了。”青奴默了好久,才淡淡吐出這兩個字,他不曉得本身如何能夠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固然內心已經近乎崩潰,但是他卻仍舊麵不改色。
蘇念眸子微轉,復甦了幾分,繼而抬步往前走……